梟寵狂妃:對門那個暴君 441:進府逼人
夜半十分,皇后寢宮後殿終於安靜下來。
費北伏在屋脊上,透過瓦片傾聽下面的動靜。
暗夜中,他的身影與夜融為一體,一動不動。
掌刑嬤嬤神色疲憊的出來,腳步匆忙的朝着前殿皇后寢室而去。
後殿安靜下來,費北悄無聲息的翻下屋頂,打開後窗躍了進去。
「誰?」龐姝儀驚懼的看着翻窗進來的人,本就縮成一團的身影,越發的瑟縮。
「龐側妃,要想保住你跟你家人的性命,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說着掌心一番,露出一枚印章來給龐姝儀看。
龐姝儀面色驚變,這是她父親的私人印信,尋常都是隨身攜帶的,怎麼會落入這個人手裏?
「你把我爹爹怎麼樣了?」
「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令尊一定會安然無恙,否則的話就給他收屍吧。」
「你到底是誰?你要我做什麼?我爹是無辜的,你們不能傷他。」
「你跟皇后招供了什麼?」
龐姝儀咬着牙不肯說,就看到那人捏着掌心的印章,心口頓時一滯,想起爹娘,只得咬着牙說道:「我只是說最後登上皇位的人是荊王之子,我還說洛王站在了荊王一邊。」
費東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心中卻是疑惑叢生,龐姝儀胡說八道的事情,皇后也會信?
怎麼想怎麼詭異。
「還說了什麼?」
「別的沒有了,真的我保證。」龐姝儀立刻說道,「你問的我都說了,你不能傷我爹爹。」
「如果皇后再來問你,你就說你說錯了,最後登上皇位的是宣王之子,說北冥突然襲擊邊關,洛王臨危受命重新掛帥出征。說荊王聯合太醫院下毒謀害皇上,意圖不軌」
龐姝儀驚呆了,臉色越來越白,幾欲昏過去。
「我就是這樣說,娘娘也不會信的,我說了就會害死自己。」
「不,這些都是真的,你只是說了實情。你說,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說,你就給家人收屍吧。」
「你到底是誰?你是荊王的人還是宣王的人?」
費北沒在跟她廢話,從原路翻身出去。
龐姝儀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就到了這一步。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她明明知道那麼多的先機,為什麼最後卻落得這麼落魄的地步?
她之前分明想的是,利用自己的優勢,為自己謀劃更多的利益。
可是,怎麼就成了這幅模樣?
龐姝儀靠在牆角,眼前兩條路,可是哪一條她都不想走。
但是她沒得選擇,她不能自私過一回之後,再連累家人
宮中戒嚴,但凡是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的。
雲染在王府里等待,只覺得日子十分的漫長,仿佛看不到頭一樣,皇帝的突然病倒,就像是她重生一樣,不知道會不會給司空穆晟帶來不知道的麻煩跟危險。
隔着重重街道,隔着高大的城牆,就如同銀河的兩端,相望不相見,各自掛斷腸。
穆逸也被雲染拘在府里不能隨便出門,陳橋胡同跟雙榆胡同那邊也都送了信去,至於風車胡同那邊,大伯母會不會送信,雲染就沒辦法做主了。
想起許家姐妹,除了一個許朝英,剩下的許嘉慧姑娘許芸嬌她一個也不喜歡。
今年年後的時候,許家的宴會送了帖子,雲染並沒有去,明知道許家有人不安分,雲染才不會給人機會順杆爬。
年後回娘家的時候,她以前特意說了,只是自己家人聚聚,大伯母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讓許家的人來給她添堵。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不過大伯母那邊應該還是會給許家送信的,不過應該是送給風車胡同那邊,至於其餘的兩家,大約是要風車胡同在送個信就足夠了。
正想着,秋禾快步進來,「王妃,大夫人跟二夫人求見。」
雲染蹙眉,想了想還是說道:「請她們去小花廳坐,我這就過去。」
「是。」秋禾忙退下去。
雲染在家裏坐臥不寧,做什麼事情都不能專心,想來現在這種形勢,司空穆齊也被困在宮裏,譚氏怎麼會不着急?
至於二夫人,大約是譚氏故意拉上的,怕自己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