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最美好的遇見 50.10-2
更新:01-07 08:29 作者:妾心如水 分類:玄幻小說
楚歌瞠目。
老實說,她很少會吐槽杜慕什麼,然而今天實在忍不住了,不由得問了他一句:「杜先生,你……臉呢?」
季博然要給她的邀請函啊,他從他那裏拿過來轉給她,這算欠他杜慕什麼人情,嗯?還有臉一本正經地跟她討人情換……哎,臉呢?
杜慕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在這啊。你要摸?」
不(太)!忍(不)!直(要)!視>
楚歌扭開臉,繼續收拾桌上的東西,「咳,對不起,我不拿孩子做交易。」
他反應挺快:「我也不會。」
還很認真。
楚歌沒理他,說:「而且我也沒打算要孩子。」
&什麼?」
&
杜慕看着她,其實哪怕他表現得再溫和,也自有其銳利的一面,所以沒一會楚歌就被他看得狼狽不已。
&在害怕。」他淡淡指出。
楚歌搖頭。
&不是怕被束縛,你只是怕投入感情。」
&是!」
&就生一個。」
楚歌:……
她有些喪氣,扔下東西轉過頭來看着他:「杜先生,」她咬了咬唇,嘟噥着問,「在你眼裏,我是不是真的蠢得沒邊?」
這麼簡單的激將法,他就以為她真的會上當嗎?
&蠢。」杜慕說,清清冷冷的聲音里,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軟,「不然的話,想要對付他們的辦法有很多,為什麼你卻偏要選最難的那一個。」
楚歌顫了顫。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就像是對付蔣家,不需要那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可她偏偏將自己當成了誘餌;就像是她本可以直接利用頂恆利用杜慕來對付唐致遠父女,他就算之前沒說幫忙,但她有的是辦法讓他捲入其中,可她卻偏偏推開了他。
其實也不是的,她並非沒有利用他……
楚歌低下了頭:「對不起……但是你真的可以跟其他人試試……」
她的聲音很乾澀,到後來,在他目光的壓力下,竟完全無法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整。
杜慕站了起來。
&讓你現在生,」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神情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淡漠,仿佛一個高貴的神祇,憐憫地望着塵世中苦苦掙扎的世人,「你可以考慮,我會給你時間。」
但是很抱歉,基本上,你不會有拒絕的機會。
最後這句話,杜慕沒有說。
他也沒打算再跟她繼續探討下去,轉身進了臥室休室。
那天晚上試探的結果很糟糕,楚歌甚至沒有進房間去休息,她另外翻了床被子出來,然後在沙發上,就那麼睡下了。
鳩佔鵲巢的杜先生獨自睡在臥室里幾乎氣炸。
可熬到半夜,當他出來看到幾乎蜷縮成一個球狀的人時,所有的怒氣都情不自禁地消散了。
這樣的睡姿,在心理學上是極度缺少安全感的。以往和他在一起,她會下意識地糾正,所以才會經常性地失眠。
他看了她好一會,終於忍不住走過去,但手只是將將碰到她,她就醒過來了。客廳里留了一盞小小的燈,燈光下,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然後很快清醒,她蜷着的身體也慢慢打開繃直,整個人又恢復成了那個偽裝起來的楚歌:看着無害、膽小、努力不要有任何存在感的人。
她撐着沙發慢慢坐起來,輕聲問他:「怎麼了?」
&床上睡。」他冷着臉,「我就走了。」
楚歌扭頭看了一眼窗外,黑沉沉的,牆上的掛鍾顯示是零晨三點半。
&早了……」
杜慕卻像是再不能忍受似的,顧自起身打開箱子取出一套衣服。他也不避諱,就在她面前脫下睡褲,換上了平素常穿的黑色長褲,又脫下睡衣——卻在睡衣解下的一瞬間,驀地轉身一把將衣服砸到她身邊,然後像頭兇狠的狼似的撲到她面前:「楚歌,你是不是覺得,我就非你不可?!」
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幾個字,面沉如霜。
楚歌還從沒有見過這樣暴怒的杜慕,是真有點嚇到了,曲腿緊緊靠着沙發靠背,驚恐地望着他。
但他的情緒竟然慢慢緩和了下來,伸手撈起掛在她手邊的衣服,見她被自己這個動作驚得下意識躲了下,他嘲弄地笑了笑,淡聲說:「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楚歌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垂下頭。
&後問你一個問題,你想我放手,到底是真的怕林敏嫻針對你,還是,你根本就很厭惡我?」
他這句話一問出來,空氣像是一下被什麼抽走似的,沉悶得讓人心臟發痛。
他說:「我要真話。」
楚歌止不住地微微發抖,她用力地摟緊自己,過了好一會才說:「我……討厭你。」
杜慕的臉色有點發白:「原因。」
&覺得會是因為什麼原因?」她知道再逃不開,沉默片刻豁出去一般抬起頭看着他,一雙眼睛在燈下亮得讓他頭一次不敢直視,「還是你以為,你對我做過的那些惡劣的事,因為讓醫生將我催眠,所以我就會真的徹底忘記?其實不妨告訴你,我早就記起來了,只是以前我能忍,是因為我覺得那是交易,既然是交易,既然我想要從你這裏得到幫助,那麼所有該我付的代價我都可以付!但是,你為什麼要試着讓交易變成感情?有那樣過去的我們,你不覺得,再談感情,會很噁心嗎?」
&先生,我說過,我很感激你,因為我從你這裏得到的,其實遠遠超過我付出的,所以,讓我感激你就好,別試着讓我愛上你,那樣……太可怕了。」
杜慕緊緊地攥緊了手中的衣服,他沒有再失過態,自她說完那番話後,他只是沉默地蹲在那兒,良久之後,才輕輕笑了一下,說:「好,如你所願。」
他有些艱難地撐起身,繼續穿他未穿完的衣服,扣衣扣的時候,他的手指碰到了掛在胸口的玉葫蘆,他握着它,很想將它取下還給她——要了斷麼,自然是越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