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靈不解的看着她。

    葉微瀾清美的小臉綻放出笑容：「媽咪，那是祁夜！」

    秦羽靈雙眸睜大：「你不是說……」

    「他說是假的，可這裏告訴我，那是真的。」葉微瀾雙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神情極度柔軟：「我的祁夜，我絕對不會認錯。」

    皮囊這種東西的考驗，在很久很久之前，已經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了。

    他們同床共枕恩愛纏綿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會認錯？

    天底下，不會有葉微瀾更了解祁夜的人了。

    她對他的每一寸呼吸，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神情……都了如指掌。

    到了今天，葉微瀾若是還能將祁夜認錯，她真的不配愛他了。

    秦羽靈看着她篤定的眼神，眼睛裏閃爍着欣慰，她在床邊坐下，輕撫着她的長髮：「瀾瀾說是，他一定是。」

    葉微瀾又哭又笑：「媽咪，我想見他……」

    秦羽靈用手帕給她擦眼淚：「你今晚可以看見他了，雖然你們不能光明正大的相認，但他既然來了，過不了多久會帶你回家。」

    葉微瀾心裏酸酸的，悲喜交加。

    秦羽靈給她擦乾淨眼淚，柔聲說：「男人都喜歡美人，我的瀾瀾雖然不裝扮也很漂亮，但若是休息好了，會更漂亮。」

    葉微瀾平復了一下激盪的情緒，她閉眼睛，趴在秦羽靈腿，輕聲說：「媽咪，祁夜來了，他會帶着我們離開這個牢籠，一起回家……」

    秦羽靈看着她臉露出來的笑容，幸福而期盼，她的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一絲憂傷，輕輕的「嗯」了一聲。

    回家嗎？

    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葉微睡熟了以後，秦羽靈走出房間，她站在大殿門前，看着陸熟悉的天空，明眸里隱隱有着一抹灰白色的絕望。

    ……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秦羽靈叫醒了熟睡的葉微瀾。

    原本她並不希望她去，但祁夜來了，她無論如何也非去不可。

    葉微瀾來到陸以後，第一次睡的這麼好，醒來以後容光煥發，心情輕鬆。

    母女兩一起吃過晚餐，葉微瀾穿一條漂亮的裙子，秦羽靈給她梳好頭髮，她轉頭說：「媽咪，你要是不想去的話，我一個人去，沒有問題的。」

    憑直覺，葉微瀾覺得秦羽靈不會喜歡那種場面。

    秦羽靈搖了一下頭：「走吧。」

    她不親眼看着她，始終不放心。

    至於流言，她早不在乎了。

    母女兩坐馬車，前往王庭。

    ……

    寧靜優美的王庭難有如此熱鬧的時刻。

    貴族雲集，隨處可見衣着華貴的淑女少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而陸最近，正好有一樁八卦，關於三角戀的。

    「你們聽說了嗎？薔薇世家那位大少爺被甩了……」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娜塔莉那麼愛慕虛榮的女人，當然瞧不不受寵的大少爺，她喜歡的是薔薇家族的二少爺。」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當初跟她定下婚約的，是大少爺，她囂張跋扈的退了大少爺的婚，轉眼間跟二少爺攪和在一起，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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