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總司令又道了謝，再向夏今淵道了謝，至於別的，心裏還牽掛着老先生的傅爸並沒有多想。

    其實這會兒傅爸只要稍微留心一點，必定能瞧出點端倪，可傅爸心裏牽掛着手術中的老先生，眼裏這會兒又只有女兒，哪會去留心旁的事。

    倒是因為黎堇年同葉簡同時出現醫院，把黎堇年當成自己親生兒子般的傅爸不由問首家：「堇年，你怎麼同你妹妹一道來了？部隊休息？」

    侄子在中方最南邊的海上執勤，同他這個當舅的一樣一年四季都有可能回不了一趟家，有時候進京開個會，晚上匆匆忙忙因來看一眼，連夜又離開。

    都是當兵，哪有多少時間守着家。

    他的女兒也一樣，等軍校畢業後也沒有時間守着家了。

    黎堇年坐下來，恭敬回答，「正好碰上，知道爺爺摔了，就同妹妹一道過來。」

    沒有提一起參加比賽的事。

    兩兄妹都在，傅爸心裏頭寬慰了許多，對葉簡道：「老爺子進手術室之前，讓我一定要帶你過來，等會見了爺爺，好好同爺爺說說話。接下來幾天，你同堇年沒事的話，兩兄妹就在醫院裏陪着老爺子，讓老爺子心裏高興高興。」

    「這病人只要心裏頭高興了，吃得好，睡得好，恢復得也快。你倆難得湊一塊伺候老爺子，現在回了京里，又碰上老爺子摔了，都給我好好伺候着，知道嗎。」

    「爸，你放心，我會好好陪着爺爺。哥這邊忙一些，同我陪一陪就夠了，其餘時間我來陪着。」

    臉上氣色變好的葉簡握着傅爸的手，體貼道：「您也好好休息，我會好好照顧爺爺。」

    正如爸爸所說，她難得回京一趁，自然是好好陪着爺爺，照顧好爺爺才對，這會兒距離自己開學還有幾天，她會一直陪到爺爺開學。

    可惜不能請假，不然，她都想請假了。

    黎堇年沒有假，按原計劃明天下午五點前就得歸隊，但現在讓他歸隊，他放心不下傅老先生，等葉簡說完後，他聲音稍斂，道：「舅舅，我現在去給隊裏打電話，爭取請假一周好好照顧爺爺。」

    軍人請假一般很批下來，他們也不會隨隨便便請假，有的士兵執行任務甚至都沒有趕回家見上家裏父母、爺爺奶奶的事都大有存在。

    黎堇年之所以說爭取請假一周，皆因他離隊太久，假……很有可能難批下來。

    「不用，不用，你的事要緊，有我同你妹妹就可以。」傅爸已經聽出侄子請假困難，他也是一名軍人，自然能夠體諒。

    聞言，黎堇年沉默了好一會，才艱難的點點頭，點過頭就站起來，面朝着手術室門口一動不動站着，背景透着壓仰。

    傅家家裏的話題夏總司令說不上話，身為海軍的黎堇年能不能請到假，這個夏總司令也說不上話，但誰來陪老先生，他還是能給點建議。

    「你們哪能忙過來？傅工，你啊，聽我一句勸，讓我家老六留下來陪同。他同小葉是戰友，我們兩家又是至交，你還與我客氣什麼？」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不必多說。我家裏的兩位老人知道，也會贊成我的安排。」

    並非為了讓夏今淵表現，而是因為看到傅家人丁太過單薄，讓夏總司令心裏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