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咧開小嘴，燦爛一笑，「壞蛋爹地，你完蛋了。」

    上官凌雙臂環抱在胸前，靠在了牆壁上，下巴微抬，「為什麼這麼說？」

    完蛋了？

    誰告訴他的？

    西澤爾喜滋滋的笑着，拿起牙刷開始刷牙，沒有得到搭理的上官凌也不生氣，等他刷了牙之後，擰了毛巾給他洗臉。

    這樣的事情，他為雪團做過很多次，可是西澤爾……卻極少。

    西澤爾缺失的父愛，上官凌急於想要補償回來。

    「嗷嗚，痛痛痛！」西澤爾小腦袋左右躲閃，痛得嗷嗷叫。

    上官凌動作一頓，俊臉上浮現出了少許的尷尬，「抱歉，爸爸沒注意力道。」

    他以為西澤爾小男子漢，會比雪團皮糙肉厚一些。

    「爸爸會輕一點的，來，把腦袋轉過來。」他一手拿着毛巾，輕聲哄着。

    西澤爾小可愛心裏已經有了陰影，他才不相信他呢！

    他自己俯身，打開水龍頭，掬起一捧水開始洗臉。

    上官凌：「……」

    被兒子拒絕了，心塞。

    從盥洗室里出來，上官凌打開西澤爾的衣櫃，挑了一套衣服給他換上。

    西澤爾扭扭捏捏的拽緊自己睡衣的衣角，站在床~上不肯脫衣服。

    「西澤爾，把睡衣脫掉。」

    「西澤爾不要。」拒絕得脆生生的。

    上官凌薄唇微勾，「真不要？」

    西澤爾猛地搖頭。

    「你怕什麼，嗯？」

    「西澤爾是小男子漢了，可以自己穿衣服。」

    「你就算是個小男子漢，我也是你爸爸。爸爸給你換，快把睡衣脫下。」上官凌伸手就要去抓人。

    西澤爾靈活的跳開，「芙芙救命！」

    一陣撲騰，一陣垂死掙扎，西澤爾小可愛羞憤的被上官凌摁在腿上，把他小身子扒了個精光。

    西澤爾嗷嗚兩聲，小臉蛋紅撲撲的。

    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羞羞。」

    上官凌在他小屁屁上拍了一下，哭笑不得，「我是你爸，有什麼好羞羞的？」

    「哼，就是羞羞。」

    把衣服穿好，上官凌把他身子抱了起來，和他面對面，平視着他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眸，「那你告訴爸爸，小時候是誰給你洗澡的？」

    「路西法舅舅呀。」

    上官凌：「……」

    就不該問的。

    一大早的就開始心塞了。

    來到雪團臥室，雪團已經醒了，正一臉迷茫的坐在床~上，揉着惺忪睡眼。

    「雪團，早。」

    雪團抬起眼帘，怔怔的看着走近的上官凌，「爸爸？」

    上官凌俯身把小傢伙抱進懷裏，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爸爸回來了，高不高興？」

    雪團抿着小嘴巴，不說話。

    「爸爸回來了，就不走了。以後，再也不會讓雪團見不到爸爸了，好不好？」

    終於，鬧彆扭的小傢伙，終於肯正眼看他一眼了。

    雪團的小手抓着他的襯衫領口，軟綿綿的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那媽媽呢？」

    「媽媽也不會離開。」

    雪團小朋友終於笑了起來。

    餐廳里，上官凌帶着西澤爾和雪團已經落座，可蘇芙遲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