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入聖 第三百二十章 傳送
魏少爺的話語,在場中清晰之極的飄蕩着,傳出了老遠。
一時間,場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無數雙眼睛,均是或嘲諷、或漠然的看着柴公子。
因為場中修士都知道,此次針對李森所挑起的事件,分明就是柴公子佈下的一個局,為的就是趕走李森,順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壓魏少爺的顏面。
可是,這個柴公子萬沒想到的是,他的設局雖然極為精妙,可惜卻遇到了根本就不怕事的李森。
如今吃了虧不說,竟然還要被魏少爺當眾逼迫,給李森跪下認錯。
事情發展到了如此地步,顯然魏少爺是根本不會顧慮柴公子顏面的。所以,今天這兩大商盟縮寫版的衝突,必須有一方要身敗名裂,顏面掃地。
無數雙目光,注視着柴公子。
李森也漠然的看着柴公子。
本來,李森是不準備再提及此事,因為李森雖然不怕事,卻並不願意惹事。故而這種徹底結仇柴公子的事情,李森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按照李森的意思,適當的打壓一下柴公子,令其知道自己和魏少爺並不是好惹的,也就是了。
可魏少爺,卻執意要讓柴公子身敗名裂。
既然如此,李森自然也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
因為李森雖然不願意惹事,卻不怕事。
所以,李森神色漠然的看着柴公子,一言不發,就猶如在看一個不值得一提的朽木石雕一般。
而原本囂張不已,如同忠犬一般的郭孫二人,此刻面對場中眾多修士的冷漠目光,終於是再也犬吠不起來了。
他們雖然依舊是滿臉兇惡的神色,對着李森和魏少爺怒目而視,可是卻都是極為乖巧的沒有開口。
因為這兩人再傻,也知道此刻道理並不在他們那裏,所以說的話越多,丟的人也會越多。
事情怎樣發展,只能取決於柴公子的表態。
可惜,柴公子雖然智謀過人,可似乎還是經驗淺薄了一些,這幾十年的修煉生涯之中,他仿佛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養優處尊多年的他,此刻只是一個勁的發抖。
這倒不是害怕,而是氣的渾身發抖。
他嘴唇哆嗦着,眉梢跳動着,眼角也抽搐不定。
好一會兒,他方才怒吼一聲,瞪着一雙眼睛看向了魏少爺,口中發出了厲梟般的厲喝聲:「魏展鵬,你敢當眾辱我。,」
「辱你,」
魏少爺呵呵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分明是你自取其辱。」
「我要殺了你。姓魏的,我一定會殺了你。」
柴公子雙拳陡然緊握,聲音卻驀的低沉了下來,他雙目中佈滿了血絲,看着魏少爺,聲音猶如野獸喉嚨深處的低吼。
魏少爺只是冷笑,並且把伸出去的手指頭,復又朝着李森面前一指。
「想殺魏某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也沒什麼,此事不着急。你先跪下再說。」
柴公子喉嚨深處再度咔咔作響,額頭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他渾身抖了幾抖,最終緩緩的還是平復了下來。
好一會兒,柴公子方才口氣冰冷的哼了一聲:「柴某剛才,也只是戲言而已,豈能當真。不過,既然你們咄咄相逼,看來此地已經不適合柴某久留了。就此告辭。」
言畢,他袖袍一揮兒,竟然直接凌空而起,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西方飛馳而去了。
見到此幕,魏少爺只是冷笑,卻沒有再說什麼。
李森則是漠然的看着這一幕,也沒有任何舉動的模樣。
一時間,廣場上的眾人,就猶如都有了默契一樣,均是沉默不言,目睹着這名顏面掃地的柴公子,化作一道銀白靈芒飛離了此地。
而郭孫二人,則如喪考妣的哀嚎了一聲,臉上露出了極度的不舍之色。
他們伸着手,似乎想要挽留柴公子,可惜到最後也沒有張口說些什麼。
但是當柴公子的遁芒消失在了天邊之後,這兩人卻看都不敢看魏少爺和李森一眼,直接灰溜溜的跑到了整個廣場的邊緣地帶,縮着頭立在了那裏,再也不敢露出任何的囂張之色了。
喪家之犬,大概說的就是郭孫這種人。
魏少爺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顯然以魏少爺的身份,完全看不上這種狗腿子級別的小人物。
今天能夠成功逼退柴公子,令其顏面掃地的主動退出海族盛會,對於魏少爺而言已經是極為不錯的成果了。
而這一切,卻都依靠了李森臨場應變能力。
這讓魏少爺看向李森的目光,越發的喜愛和欣賞。他深深覺得之前籠絡李森的代價,雖然大了點,但經過了這一次海族盛會之後,一切絕對都是值得的。
不僅僅魏少爺看向李森的目光極為欣賞,場中眾多精英築基期修士們,看向李森的時候,也紛紛露出了在意的模樣。
顯然,海族盛會雖然還沒有真正召開,但是李森這個名字,卻已經被他們牢牢記在了心裏。
只不過,開幕式上的鬧劇,到了此刻也終於是曲終人散。
站在巨鍾一旁的蒙將軍,神色淡漠的看着柴公子遠遠離去了此地之後,便直接掃視了場中眾多修士一聲,然後沉聲開了口。
「既然柴公子主動退出,那麼本將自然也沒有阻攔之意。如今,諸位道友看來也都已經繳納了海族交易令,那麼便由本將,來啟動『海族之地』的傳送法陣。諸位,多多留神腳下,謹守本分,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最好也別問。」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神色微微一動,但是他們卻好似來之前,就知道傳送法陣開啟時的規矩一樣,所以很快的便紛紛安靜了下來。
蒙將軍卻將那四名黃袍力士,傳喚到自己的身邊,只見他先是袖袍一揮兒的,收納了托盤中的所有『海族交易令』,然後便朝着巨鍾一指,口中大喝道:「起鍾。」
他大喝聲一出,那四名黃衣力士紛紛神色一凜,然後不敢怠慢分毫的大步走向了那座巨鍾。
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