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哈登菲爾德鎮。
&有個問題,霍奇納探員。」
嘉莉·懷特的聲音自電話傳來,亞倫·霍奇納一陣頭疼。
&也同樣有個問題,嘉莉。」
&那頭的嘉莉很是意外,「你先請。」
整個警局的人都在忙於翻閱過往的文件,而霍奇納卻不得不騰出一部分精力來和嘉莉·懷特交談——往日裏應付她就足夠費力氣了,況且現在還有案件在身。
&部門繁多,是什麼讓你看上了我和我的組員?當年負責你的可是傑克·克勞福德。」
&勞福德啊……估計他不想和我交談。」
&僅是這個原因?」
嘉莉意味不明的笑出聲。
&我直言,霍奇納探員。你們 fbi 部門多,可干實事的卻沒幾個。甚至是你們不也因上頭拖後腿,而錯過了追蹤莫里亞蒂的時機,還鬧了如此的笑話嗎?」
電話里嘉莉的聲音懶散又隨意,絲毫不掩飾自身的嘲弄語氣。
&過這也不能怪政府,畢竟這世道上聰明人只佔少數,能夠聚集到同個領域同個部門的更是少之又少。傑克·克勞福德是個聰明人沒錯,然而漢尼拔的遊戲讓他損失眾多,死了不少人,威爾又不在身邊。」
&以你的遊戲,不得不換幾個人選。」
&這麼說,我只是需要幾個朋友而已,又不會像漢尼拔那樣威脅到你們的性命。」
&友。」霍奇納冷冷地重複了一遍她的用詞。
他幾乎能想像到此時的嘉莉是怎樣的姿態。此時的她,說不定正倚靠在桌邊,撥弄自己的頭髮或者纏着電話線,聽到他的話語後像個頑劣的孩子般偷偷笑起來。
霍奇納不喜歡依賴罪犯的幫助,這種滋味糟糕到僅次於面對失望的受害人家屬。
&不喜歡我,霍奇。」嘉莉半是抱怨地開口,「但你尊重我。咱們剛認識那會,無數媒體和警方都想找我來談談,而你是第一個走進精神病院、走到我的病房前,膽敢直視我的雙眼且對我用『請』字的人。」
&後你三番五次地出口威脅我家人的安危,這就是你對尊重的回應嗎,嘉莉?」
&呀,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真去做些什麼。」
&也沒對史達琳做些什麼,可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情況。」
巴爾的摩那邊一陣長久的沉默。
很久之後,嘉莉幽幽地嘆了口氣。再開口時儘是無奈:「這件事責任在我。詹姆斯不會善罷甘休,他應該還會在美國逗留。」
&想不到莫里亞蒂這麼做的理由。」
&了讓我解脫。」
莫里亞蒂寫給史達琳的信也是這麼說的——他說嘉莉·懷特討人喜歡且天賦秉然,可漢尼拔·萊克特的存在如同烙印般刻印在她的靈魂深處。他希望嘉莉能找回自己,也樂意去幫助她。
至於一名恐怖分子想怎麼幫一名殺人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認為,」霍奇納問道,「他將史達琳逼到這樣的境地,能幫助到你什麼?」
嘉莉沒回答。
她的沉默就是答案,霍奇納一直覺得嘉莉·懷特有所保留。
&們那邊查的怎麼樣?」最終她轉移了話題。
霍奇納沒有追問,嘉莉不想說的事情,除非把漢尼拔送到她面前,否則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撬開她的嘴巴。一提及最新的失蹤人員,bau 的主管便收斂了剛剛的思路:「有一名新確認的失蹤人員,比爾·海登,莊園代管人的孫子。」
&確認的?」嘉莉的語氣有點訝異,「當時為何沒發現?」
&經常不在家,是個喜歡隨處亂逛的閒散人員,鄰里親戚對他幾天失去聯絡都習以為常了。」
「……四個獵物啊。」
&有什麼想……你等一等,嘉莉。」霍奇納看到摩根一臉凝重地走了回來。
他將電話切到免提模式,轉向摩根:「新線索?」
摩根拿拇指蹭了下鼻樑:「我不知道這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說着他把手中的文件遞給了霍奇納,紙張還是熱的,顯然剛剛打印出來。
&爾斯夫婦死後沒幾年,邁克爾·麥爾斯所在的精神病院便關閉了,他被轉到了奧特萊斯地區的私立醫院,沒多久後再次被轉
30. 殺機黎明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