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人，這性質就完全變了。

    本來只是普通的片警出手，現在就不得找來刑警。不論真假，關係到人命，這事不說清，不說透，就不成了。

    「季女士，話不能亂說。說出來的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一旦查明是假的，那就是誹謗。」

    「我沒騙你們，真的。我不騙你們，他殺過人，他也會殺了我的……」

    齊泰英深吸口氣，有些無奈，更帶着些疲憊：「小蓮，你放心，他們會保護你。你過來，到這裏來。我退的遠遠的，讓警【察】等在這裏，好不好？」

    高，不否認，不承認，直接無視。而他的態度，更是一種身心疲憊狀態。就好似，她不是頭一回這麼鬧了一樣。

    別人一看，自然就懷疑起，這位季女士是不是瘋了，有被害妄想症。

    可季女士雖然勢力弱一些，卻狠得下心：「我發誓，我說得的是真的。如果我說謊，天打雷劈。」她淚眼迷濛的看向那些制服們：「好，我下來。我相信你們，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證據，可我擔心，我很快就會被他害死。也許是意外，也許是失蹤……如果有那麼一天，請你們替我討回公道。」

    「聰明。這樣一來，齊泰英還要保護她。」

    「不聰明，怎麼耍了齊泰英幾十年？」可這話，也管不了一輩子。警【察】抓人，主要還是講證據，沒有證據，就今天這話，最多也就是懷疑，取證，然後不了了之。

    JAN攪着早已冷透的咖啡，她不喝咖啡，但她喜歡攪。先生愛喝！所以，她學會了怎麼煮咖啡，怎麼品鑑咖啡。聞着咖啡的香氣，好似還陪在先生身邊一樣。

    「如果季女士說得是真的，那麼……齊泰英殺的人，是誰？」

    傑突的轉頭望過來，「小姐，要查一查嗎？」

    JAN依舊慢慢的，一圈一圈的攪着：「算了，反正結果都不會變。也留點事給這些公僕們去做……」

    傑轉開頭，繼續關注事態的發展。

    「你這女人，真是無聊。」百里佑嗤了一聲，繼續敲鍵盤去了。「想查就查，管那麼多幹嘛。」

    JAN白了他一眼：「齊家，有那麼值得我去費心思關注麼？」他過去殺了誰，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只要確信，他這輩子都會一無所有，非常痛苦就好。

    她是要報仇，可沒準備一輩子死盯着他家。把自己一輩子也搭上去！

    就像先生說的，「仇恨，可以。但不能為了仇人，而毀了自己。那樣，你無異是你仇人的幫凶。幫着他們，一起毀了你自己。」

    …………

    季女士發了毒誓，又逼着那些警察和齊泰英發了毒誓，她終於下來了。從齊泰英那裏刮下一層皮來，哭着跟着警察走了。

    一場鬧劇，終於算是結束。

    齊泰英回到辦公室，關上門，狠狠的一頓砸。恨不能直接就把那女人從樓上推下去，可是，他不敢。「賤人，賤人！該死，全都該死。」

    「總裁，徐董他們剛剛發出董事函。」秘書小心翼翼的敲門而入。

    「他們想幹什麼？」

    「應該是，對最近的……股票下跌的事，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