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霄的笑容，因為唐竇竇的這個閃躲，而微微僵在了唇角。

    「怎麼了，豆豆？」唐霄捏緊了拳頭，緩緩將手放了下來。

    唐竇竇突然躲開他這個動作，是下意識的。

    唐霄自然看得出來。

    可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豆豆忽然會躲着他？

    平時兩個人這樣親昵又不逾越的動作也不少，她從來都是無所謂的狀態，突然這麼敏感起來，確實讓人疑心。

    「沒，沒什麼……」唐竇竇低下頭來，眼珠子轉了轉，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唐竇竇自己都不禁有些懊惱，幹嘛突然躲開唐霄的手！

    她這麼做，簡直此地無銀！

    唐霄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小東西之前奪他手裏煙的氣勢完全沒了。

    「到底怎麼了。」唐霄繼續追問，並沒有就這樣放過唐竇竇。

    唐竇竇被唐霄追問了，心裏邊不由地糾結了起來。

    要不要問他！

    問他，昨天晚上到底為什麼吻自己，為什麼敢這麼做，為什麼能這麼做！

    問他，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

    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唐竇竇深吸一口氣，好像在努力做着心裏建設。

    唐霄看到她神神叨叨的樣子，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只以為唐竇竇又突發奇想到了什麼事，「怎麼了？又突發奇想什麼事？直接說。」

    唐竇竇吞了吞口水：「那個，我想問你……」

    「是找好了實習的地方，不好意思說？」唐霄見唐竇竇在還在吞吐，便直接開口問她。

    「沒有！實習的地方，還沒找到呢……」唐竇竇說到一半，這才察覺，自己被唐霄帶偏了話題。

    原來是還沒找到，也就是說，已經在開始找了吧。

    唐霄心裏莫名有些矛盾的情緒。

    他希望唐竇竇能夠更獨立，離開自己，私心，又不想她走得那麼快，那麼一走了之，為什麼這個時候，卻這麼聽話了？

    「那就慢慢找，不用着急。」唐霄說道。

    想到唐竇竇會離開他，唐霄的心臟，便又泛起了一陣陣的疼。

    可這樣的痛，他明白，遲早都是要經歷的。

    他稍稍後退了一步，隱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緒，沒有叫唐竇竇看到他此刻臉上的蒼白。

    「我不是！我不是想說這個，你別帶跑話題。」唐竇竇有些焦躁，她不敢說出口，唐霄又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唐竇竇想問，但是又好怕問了之後，會造成的後果。

    她和唐霄如果是兄妹的話，昨晚的那件事，就會讓兩個人尷尬，甚至墮入深淵地獄。

    如果她和唐霄不是兄妹的話。

    這二十年來……她到底在這個家，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爸媽，都不是她的爸媽，家也不是她的家……

    「我……」唐竇竇咬了咬唇。

    「豆豆，必要這麼吞吞吐吐的。」唐霄察終於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可是你叫我不要吞吞吐吐的！」唐竇竇認真地望向唐霄，不管了她豁出去看了：「昨晚，你有沒有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