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生梟 第四一七章 祠堂
更新時間:202-2-0
戶部尚書府。
胡不凡沒有練過武,他是文人出身,從前也一度瞧不上武人,正如古來有之的傳統,武人眼中的文人是跌跌不休的窮酸書生,而文人眼中的武人則是粗俗不堪的莽夫。
文武自古都是互相輕視,胡不凡骨子裏對於武人自然也是不屑。
如果不是因為隨着年紀漸漸大了,身體的某些機能嚴重衰退,他或許永遠都不可能拿起劍。
他拿劍,還真不是為了防身。
文人風流,這並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甚至文人混跡風月場所,都被認為是風流雅事,而胡不凡年輕的時候,便是沉醉於花街柳巷,自詡風流,他在美色上面,從來不曾虧待自己,現如今除了正室妻子,更是有五房小妾,其中第五房小妾納入門不過一年多,而且府中丫鬟如雲,個個都是水靈靈的,任他褻玩。
或許是自年輕時候開始便縱慾過度,胡不凡如今的身體很不好,特別是在房事之上,很為吃力,盯着那些水靈靈的美妾俏婢,卻有心無力,這自然是莫大的悲哀,實在忍不住,便以春藥強行催發身體的能力,以此來圖一時之快,但是再好的房中藥物,事後都會帶來副作用,這也是一度讓胡不凡苦惱之事。
他也明白,如果一味地用藥物支撐,很有可能就會死在這個上面,他如今才五十出頭,自覺地還有許多時光要活,私下裏少不得打聽一些既能享受美色卻又能保重身體的法門。
司天台的道士會時常前往戶部催要各項修道銀子,胡不凡熟識了幾名道士,自然少不得私下請教,有個道士出了主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讓胡不凡每日裏花半個時辰吐納修氣,如果可以,若有月光之時,便在夜深人靜十分,於月下舞劍,一來可以強身健體,二來在夜深之時,月光的靈氣最足,月下舞劍,對人體的修煉大有裨益。
胡不凡將信將疑,如今已經堅持了近一年,倒還真是有些作用,至少現在隔三差五,不需要用藥,也可以在女人雪白的身子上縱橫揮戈一番。
有此功效,胡不凡便一直堅持了下來,只要有月,必會舞劍。
這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郎毋虛一直是他親信之人,對胡不凡這個習慣卻是一清二楚。
今夜有月。
夜空之中,一彎新月似鈎,胡不凡手握寶劍,一身輕便的白裝,在月色有模有樣的舞劍,動作輕緩,倒也是煞有其事。
一名青衣僕從急匆匆來到院子裏,遠遠瞧見胡不凡在舞劍,不敢接近,只是遠遠地站着,胡不凡幾式過後,緩緩收劍,旁邊一名伺候的丫鬟急忙送上熱毛巾,胡不凡伸手接過,擦了擦額頭,放下長劍,接過遞過來的茶水,嗽了嗽口,那名青衣家僕這才靠近過來,躬着身子。
「出了何事?」胡不凡將茶杯遞過去,這青衣家僕是他的親信,練功之時,一般人自然不能來打擾,但是如果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此人卻可以過來通稟。
青衣僕從上前兩步,恭敬道:「老爺,有封信!」
「哦?」胡不凡倒是氣定神閒,他每日裏都會接到許多信函,多是大秦各地地方官吏的信函,身在戶部尚書的位置,總會諸事纏身,悠然走到旁邊的一張石凳上坐下,問道:「哪裏來的信?」
僕從稟道:「剛才有人將這份信送到府前,只說這封信十萬火急,要立刻送給老爺,否則要出天大的事情!」
「天大的事情?」胡不凡眉頭一緊,接過信,問道:「那人什麼樣子?是誰派來的?」
「倒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僕從道:「他送了信,也沒說是什麼來歷,本要離開,小的存了一個心眼,只怕那人來歷不明,所以讓人先將他穩住,沒有放走。」
胡不凡點頭道:「那做的很好。」了那信封,上面寫着「胡不凡親啟」五字,這五字十分方正,這樣的字跡,大街上賣字的便能寫的出來,平平無奇,從字跡上根本辨不出是何人所寫。
胡不凡微皺眉頭,取出信,掃了兩眼,神情大變,霍然起身,就像被蛇咬的兔子一樣,眼中剎那間便顯出驚恐之色。
家僕見狀,只覺有異,小心翼翼問道:「老爺,你怎麼了?」
「不好!」胡不凡臉色蒼白,驚恐萬分道:「將那送信的人抓住,不要讓他逃了。」再不言語,緊握那封信,心急火燎地抬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