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生梟 第一四五五章 背後一把刀
春日陽光明媚,灑下金光萬道,四野蒼山都被籠罩在金燦燦的光芒之下,北山道信州西北角,三山而立,亦是籠罩在春日的光芒之下。、ybdu、
信州下轄五縣,西北角阜寧縣緊鄰玉田縣,相比起玉田縣,阜寧縣算是荒山僻野之所,但是卻又偏偏是地處三州交界之所。
它南處信州,西接天山肅州,北連西關越州,山巒高聳,崇山峻岭,西部松山將其與肅州相隔,與越州之間,則是不可攀越的壟山。
松山和壟山形成一個半月形,其間又有信州境內的阜山,三山脈絡相連,合稱阜寧山脈。
山高路險,莫說是車馬,便是普通人想要攀越阜寧山脈,那也是極其困難,而壟山更是險峻挺拔,山林密麻,古樹老藤,其中多有虎豹蛇狼,盛夏之時,其中更瀰漫着瘴氣,若是身在山林之中,遮天蔽日的密林將天空完全覆蓋,抬頭看不到青天。
深林之中,有一條人跡罕至的狹窄道路,早先這條通道佈滿了荊棘藤條,若不清除,也很難看出這裏會有如此狹窄的一條通道,它就如同天神用快刀在這山巒中間斬了一刀,形成了這條隱秘的狹窄通道,除了極少數在山中狩獵的老獵人,很少人知道這條通道的存在,多少年過去,這條通道無人問津,因此狹窄道路內佈滿這荊棘藤條,難以穿行。
羅定西意外得知有這樣一條通道存在,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情,只是當初並沒有在意,此番卻派上了大用場。
他先派人在深山之中找到了這條通道,在這崇山峻岭之中找到這樣一條通道,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打探出這條通道所在的位置之後,羅定西秘密調派了數百人,日夜趕工,將這條通道內的荊棘藤條全都清除乾淨,為了保密,不能用火,所以只能靠數百人用刀斧將道中障礙清除乾淨。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便有人在這裏面被毒蛇所傷,更有兩人是被滾落的石頭生生砸死,好不容易打通這條二十多里長的通道,卻也付出了幾條性命為代價。
肖煥章的喪事還在停靈之間,羅定西卻是以此掩人耳目,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壟山,領着數名親信,進入到山內,來到了這條已經打通的鷹巢澗。
雖然障礙已經清除,但是鷹巢澗內的道路卻是凹凸不平,通道異常狹窄,堪堪能夠穿過一騎,辭修騎馬在前面領路,羅定西則是騎馬跟在後面,順着鷹巢澗走出數里路,羅定西終是勒住馬,其他人也都停下來。
「辭修,附近是否已經安排人戒備?」羅定西想要下馬,可是這裏面實在太過狹窄,一匹馬進來之後,想要轉身回頭都是十分困難,只能坐在馬背上問話。
在前領路的辭修也無法調轉馬頭,只能一個翻身,倒坐在馬背上,「大人,附近都已經安排人執守,這裏本來就人跡罕至,就算有人在附近出沒,我們的人也不會讓他們靠近過來。」
「那就好。」羅定西抬頭向上面看去,兩側是堅硬的山壁,身處這其中,甚至讓人有一種胸口發悶的擠壓感,想到什麼,抬手向上面指道,「回頭派人在上面瞧一瞧,將上面的石頭都清理乾淨,這道路太過狹窄,真要是從上面掉下石頭來,砸死了人倒事小,可是若是因此堵住了道路,無法通行壞了大事,那可就不妙了。」
「大人,前番已經被上面的石頭砸死了兩個人,當時就已經派人將鷹巢澗兩側的危石清理乾淨,絕不會有任何問題。」辭修很自信道:「卑職可以保證,到時候兵馬從這裏通過,暢通無阻。」
「這條通道直通到越州境內?」
「從這裏向前,再有十多里地,便是出口,出了鷹巢澗,不過幾里地,過了一條河,就是越州境內。」辭修解釋道:「那條河上並無架橋,不過河水很淺,騎馬完全可以涉水而過……過了河,不到百里,就是朔泉城。」
羅定西點頭道:「很好。交代將士們,出了鷹巢澗之後,夜裏行軍,白天找地方歇息,只求一個隱秘!」
「從那條河到朔泉城之間,只有兩處村莊,而且村莊的人數都不多,卑職已經將沿途的環境都弄清楚,而且確定了行軍路線。」辭修胸有成竹道:「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卑職不但選定了人煙稀少的偏僻路徑,而且到時候會讓所有騎兵將戰馬的馬蹄子都用棉布包上,嘴巴也都用布巾封上,不會露出一絲破綻。」
羅定西眼中顯出一絲讚許之色,含笑道:「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