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194.十二_頁2
盛名。只要提起「十方立妙院」,大荒界是無人不知的。
胡天聽得智回講,十方立妙院距此地有千里之遙,瞠目結舌:「這麼遠?你師父居然安心放一個路痴自己來?啊,得罪得罪,沒惡意。」
&主過慮。」
智回好脾氣,「也非師尊不愛護。只因一來,我日間發一夢,得佛指引,言我在此方有大機緣。二來,主持近日察覺此方有異動,似有秘境靈力波動,恐有大災。故而派我前來。」
胡天心道,靈力波動,別是沈老頭和那個鬼修搞的吧!
小沙彌又道:「說來也怪,我一路尋來,竟十分順當,只是不知為何到此又尋不到路了。」
胡天:「肯定是因為天黑。你今天睡上一覺,明天就哪兒都能去了。」
&施主吉言。」智回笑。
兩人又講了幾句,胡天拖了被褥來,分了床被子給智回。又將自家的被子鋪在地上,就地躺下滾一圈。胡天也不管智回小和尚,自己閉眼呼呼大睡。
許是晚間多看了智回的光禿腦袋,胡天竟然做了個夢。
夢裏一個人趴在地上,披着黑色衣袍看不清面目,頭髮倒是鋪了一地,黑漆漆不難看。
那人伸手氣哼哼地吼:>
&胡天嚇了一跳,「老姐,有鬼啊!!!」
胡天猛然坐起來。天已大亮,老姐沒見到,只見智回打外間回來,手裏拿着兩個大饅頭。
智回講:「施主醒了,承蒙昨日留宿,方出門買了吃食。施主若不嫌棄,也吃一個。」
老姐也好,老鬼也罷,立刻被胡天都拋到了腦後。
吃罷,胡天將智回送到店門前,笑說:「別再迷路走回來了啊。」
智回雙手合十彌:「阿彌陀佛,迷津自有渡,不識路也無不可。」
胡天贊道:「這句挺不錯。」
送走了小和尚,胡天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他叫了蝰魯出來:「我都忘了,咱們該搞個地圖來,日後我也好逃啊。你給我畫個去寸海渺肖塔的路線圖吧。」
蝰魯卻不言語,半晌方道:「寸海渺肖塔所在,離此處甚遠。本方世界有三千界,每界之間由界橋連接。近日你倒是可以打聽,大荒界的界橋在何處。」
胡天不太明白「界」是什麼。
這個蝰魯倒是爽快講給胡天聽:「界乃是一方天地,不同的界有其運行規則……」
如此這般講了一通。
胡天聽得昏頭轉向,只把界當成星球理解了。只是這裏的星球過個橋就到,方便得很。
胡天在心裏感嘆世界真奇妙。
蝰魯又囑咐:「切莫對人講起寸海渺肖塔。此間人淺見寡識,提及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胡天點頭:「好,等會兒來人了,我就問大荒界的界橋在哪兒。」
誰知胡天剛拉開門板,徒然遠處「轟隆」一聲巨響。接着傳來驚恐的叫喊。
&跑啊!妖獸發狂襲人啦!!!」
頓時雞飛狗跳,哭喊交織成一片。
有人吼:「快給萬令門報信!」
又有人哭:「那妖獸就是從萬令門方向一路奔襲而來的。」
胡天跑回後院,三兩下上樹,果見遠處有一大坨陰影疾速向此處奔來。第五季雜貨鋪似乎是它必經之地。
那陰影看着像個大臭蟲,身體頗重,挖土機一樣往前拱。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廢墟痕跡。
此時外街有人看到胡天:「胡掌柜你還不下樹快跑!!!」
胡天真是有苦說不出,把沈桉上輩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要罵過。
怎麼跑?
他被殺千刀的沈桉囚在這裏吶!
胡天看着那頭怪獸不斷挺進,單手拍在臉上:「要死了,快給我來個奧特曼。」
沈桉此時提起胡天來,再待細看卻是嚇一跳:「你……你怎麼把腦袋剃禿?怎麼會變成鍊氣大圓滿!為何店內空空!院裏的樹都跑哪兒去了!老朽的幌子又被你藏到何處去!」
沈桉本就恨得牙痒痒,離開兩月,店變了模樣不講,連院落里的樹都沒了,方才從天落下,差點以為走錯了路。
現下他看到胡天又是嚇一跳,竟不知要從何拷問。
沈桉乾脆不問了,他抓了魚缸塞進胡天懷裏,又將他提去了後院的屋子。
此時後院一直鎖着的屋門,自然已經打開。胡天第一次進屋還有點小忐忑。
進屋之後卻是一驚,屋內還有三位。
站着的正是近日很受追捧,全大荒修士都恨不得偶遇的那一位摘花人,易箜。
易箜臉色比前番所見更見白,且是白里隱約透着黑。
易箜見到胡天,微微愣了下,拱了拱手:「前輩。」
胡天嘴角抽了抽,盯着他身後看。
易箜身後,站着位青衣姑娘。姑娘眉如遠山,眼似杏核,清秀娟麗,而且朦朦朧朧是個半透明的。
易箜對胡天介紹道:「此乃在下鬼靈,晴乙。」
姑娘向胡天福了福身,胡天拱手作揖回禮。
而易箜身邊另有一人坐着,此人合十作禮:「阿彌陀佛。沈前輩,莫為難胡施主才是。」
竟然是那日迷路留宿的小和尚,智回。
胡天掙脫了沈桉鉗制,放下魚缸,回禮,復又問智回:「小師父,你還好?」
智回現下東倒西歪,不像是個康健的。
晴乙愧疚難安:「都怪我,連累了小師父。」
安然花生自魂朵,魂朵是怨靈生成。易箜摘花不當,又有晴乙這個鬼靈在,竟引了千畝怨靈齊聲哀號。差點讓沈桉和易箜把命交代了。
也是合該智回有此劫。
智回進得秘境時,剛巧撞上這一幕。出家人慈悲為懷,少不得念經超度怨靈。智回念了三天三夜的經,神魂受了大損耗。
及至後幾日,各路修士聞訊來搶安然花。這三個被圍追堵截,均有損傷。智回沒半路夭折,已是佛祖保佑。
此時卻不是敘舊之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