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224.二四
此方時間碎片, 您已誤入其中。請安心等候歸彥扛着胡天來解鎖…… 臥槽。
胡天立刻把拳頭換手掌, 呵呵乾笑:「掌柜,稍安勿躁!」
沈桉此時提起胡天來,再待細看卻是嚇一跳:「你……你怎麼把腦袋剃禿?怎麼會變成鍊氣大圓滿!為何店內空空!院裏的樹都跑哪兒去了!老朽的幌子又被你藏到何處去!」
沈桉本就恨得牙痒痒,離開兩月,店變了模樣不講,連院落里的樹都沒了,方才從天落下, 差點以為走錯了路。
現下他看到胡天又是嚇一跳, 竟不知要從何拷問。
沈桉乾脆不問了, 他抓了魚缸塞進胡天懷裏, 又將他提去了後院的屋子。
此時後院一直鎖着的屋門,自然已經打開。胡天第一次進屋還有點小忐忑。
進屋之後卻是一驚, 屋內還有三位。
站着的正是近日很受追捧, 全大荒修士都恨不得偶遇的那一位摘花人, 易箜。
易箜臉色比前番所見更見白, 且是白里隱約透着黑。
易箜見到胡天, 微微愣了下, 拱了拱手:「前輩。」
胡天嘴角抽了抽,盯着他身後看。
易箜身後, 站着位青衣姑娘。姑娘眉如遠山, 眼似杏核, 清秀娟麗, 而且朦朦朧朧是個半透明的。
易箜對胡天介紹道:「此乃在下鬼靈, 晴乙。」
姑娘向胡天福了福身,胡天拱手作揖回禮。
而易箜身邊另有一人坐着,此人合十作禮:「阿彌陀佛。沈前輩,莫為難胡施主才是。」
竟然是那日迷路留宿的小和尚,智回。
胡天掙脫了沈桉鉗制,放下魚缸,回禮,復又問智回:「小師父,你還好?」
智回現下東倒西歪,不像是個康健的。
晴乙愧疚難安:「都怪我,連累了小師父。」
安然花生自魂朵,魂朵是怨靈生成。易箜摘花不當,又有晴乙這個鬼靈在,竟引了千畝怨靈齊聲哀號。差點讓沈桉和易箜把命交代了。
也是合該智回有此劫。
智回進得秘境時,剛巧撞上這一幕。出家人慈悲為懷,少不得念經超度怨靈。智回念了三天三夜的經,神魂受了大損耗。
及至後幾日,各路修士聞訊來搶安然花。這三個被圍追堵截,均有損傷。智回沒半路夭折,已是佛祖保佑。
此時卻不是敘舊之時,外間忽有人拍打店門:「胡掌柜可在否!」
一聽聲音竟是萬令門的人。
「這群人來做什麼。」胡天皺眉頭。
沈桉身心俱疲:「胡掌柜你去看看,沒事就打發走。」
「莫去,來者不善!」晴乙是鬼靈,很能斷善惡。她飄到胡天面前張開雙手,又對沈桉道:「沈前輩,門外來人似乎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而且那群人追來了,有金丹期往此處趕來。」
「怎麼連此處也暴露!」沈桉大怒,抓了胡天,「是不是你告密!」
胡天面無表情:「你放屁。萬令門放集卯蟲害我,我差點沒死。店爛了,也是那隻蟲子來時砸的。」
晴乙閉眼再睜開,滿面憂色:「東面來的那隊人,仿佛在講結盟。大荒三個仙宗結盟要奪安然花,已有七個金丹期在路上了。」
沈桉大罵:「也不怕一朵花不夠分。」
胡天眼珠子要裂,心道比我還會惹是生非了。
易箜直在地上轉圈:「這可如何是好!穆前輩怎生還不來……」
「家主定然被事絆住了。」沈桉說着,又抓來胡天,「我的幌子可是你藏起來了?」
胡天也知情狀緊急,立刻將幌子從指骨芥子裏扯出來。
胡天憑空變出幌子來。沈桉又是吃一驚,抓住胡天的左手:「你的手是……芥子?為何沒有靈力波動!老朽真是小瞧了你!」
不等胡天作答,外間砸門聲又起。
又有人叫:「沈桉,我等已知你回來了。莫再躲躲藏藏,只消將安然花交出即可。」
晴乙感應強大,對沈桉說:「是萬令門人,還有追殺我們的人。」
「萬歃那老賤人!」沈桉抓住幌子咬牙切齒,「也敢肖想家主東西。」
沈桉說着,快走幾步架起智回向外。
胡天抱起魚缸追,到了殘破的水缸邊:「你等等,你先把犾言禁綬解了啊!不然我往哪兒跑!」
沈桉哽了哽:「神器之禁哪有什麼解法。當日下禁,禁綬一頭在你神魂中,另一頭我捆在了鏡魚身上。你只消抱着魚缸即可去任意地方。」
胡天聞言大怒,只想把魚缸砸到沈桉腦殼上。
沈桉卻把智回交給易箜,自己拿出幌子念念有詞。
胡天只得抱緊魚缸,又招了兔子來:「你們還是別……」
話沒說完,五隻兔子撓手臂爬衣裳咬褲腿,胡天只好把它們全揣進衣服里。
一時沈桉念完咒,他將幌子鋪在了水缸上。幌子上字跡一閃,成了個門。拉開,中間露出一條地道來。
沈桉抓了胡天就扔下地道:「你打頭!」
接着又讓易箜扶了智回進地道。
待到沈桉自己要進去,卻聽天上一聲吼:「老賊,休跑!」
便是從天一道金光直砸上了幌子。
易箜只聽得沈桉一句「去界橋」,地道入口便驟然消失了。
幌子被打爛,字跡碎成一片。沈桉一看頓時面目猙獰,掏出算盤迴身衝上:「匹夫,找死!」
地道里,四下燭光亮起,易箜卻還直直看着入口消失的地方。
胡天跑回來:「怎麼了!沈老頭沒下來,門怎麼沒了。」
智回嘆氣:「有人施法,損傷了法器,入口消失了。」
晴乙說:「七個金丹期,沈前輩怕是凶多吉少。」
易箜突然發起痴來,推開智回,要去刨土。
胡天急忙衝過來,卻抱着魚缸不好扶,只得用後背接住智回,沒讓他撲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