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89.二十七
&乃海界河天的界內規則。」
此時何仲上前來,笑道,「全界凡無靈識之物,皆被水包裹。哪怕你將這石塊拿到天上去,也是不能將其上的水抹去。」
故而所有的妖族住處,也都是在水下進行。為此葉桑胡天在倉新界買了不少避水符。
男修卻似頭一次聽聞此事,憤憤不平:「什麼鬼界的規則!」
何仲冷聲:「小友慎言!」
&人家的地盤罵娘,真是千里迢迢赴死來。」胡天撇嘴。
何仲搖着頭,不去同那男修廢話,走到胡天葉桑面前來,卻對他二人道:「你等在此處行事萬要小心。莫要口出狂言。」
便是何仲不說,胡天也知曉,海界河天水上看着清靜,水下卻是暗流涌動。
葉桑胡天一頭。
何仲安下心來:「老夫稍後便是要去會老友。不方便再與爾等同行。便是祝你二人此行順遂,早日得償所願。」
胡天葉桑都道:「這幾日勞您照顧。」
又是一番惜別。
何仲道:「便是去吧,我那老友怕也要來了。」
胡天葉桑這才告辭離去。
此間有不少初到此處的人族,大多會去一處喚作「海集」的水域。葉桑與胡天商議便是跟隨眾人,去往那處。
何仲目送他二人離開。
&什麼呢?」
待到胡天葉桑身影消失在天際,有人重重拍了何仲肩膀:「那些人要去哪裏?」
何仲轉過身來:「你能不能注意點儀態?」
拍何仲肩膀的這老頭便是王惑,正是上善部的長老。前番胡天同司坤賭鬥之時,他還去看過熱鬧。
王惑身邊站着個老太太,頭髮花白,精神矍鑠。
何仲見到這老太太,笑道:「朝華,你日日同這老猴子在一處,真是辛苦。」
朝華老太笑:「便當我終身之修行,為寰宇除去此害,說不得天道體察我這大功德,給我個成仙的名額。」
何仲哈哈笑起來:「不玩笑。待到嚮導來,我們便下水去吧。這怕是我最後一次來,還是不要浪費時辰。」
朝華老太蹙眉:「你的壽元要到頭了?」
&啊。」
不同境界的修士,其壽元也是有限別。壽元限別雖十分準確,卻也左不過一二年。
若非死於非命,修士不進階,最終結局多半便是壽元到了,油盡燈枯身死道消。
何仲因着早年傷了道基,便是一直在等自己老死。
王惑聞言卻突然坐在了水裏。
何仲忙跺腳拍腦袋:「我這個腦子!」
何仲說着又去拉王惑:「他娘的,我等死不是好幾百年前就和你講過了。快別耍小孩脾氣!」
幾百年前,這老頭兒還知道跑去沒人的地方嚎啕,三百年後,卻是當眾就這麼來了。
王惑老頭耷拉着臉:「我都沒哭,我就是坐坐。」
一不小心坐水裏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能換個地方坐坐嗎?」
&能。哪哪兒都是水,我就這兒坐坐挺好的。你管不着兒。」王惑說着,終究是「嗚嗚嗚」起來。
何仲拉不動人,去看朝華。
朝華老太冷冷看着王惑,繼而道:「閉嘴!」
王惑老頭一愣,打個了哭嗝兒,便是把眼淚珠子止住了。
何仲不禁感嘆:「這老猴兒投胎的時候,定時被個雙開陣砸了。開陣在他眼兒里,閉陣卻被朝華你得了去。」
&你見笑,這人越老越是個小孩。」
朝華老太嘆氣,「前些日子,他去若水部,看上個小靈獸,奈何那靈獸是穆尊徒弟的。誰敢輕去動?他便扯着宗主豪了一天。直把宋師弟嚇得,現在見他都要繞遠道。」
王惑老頭嚷:「那靈獸真的不同,朝華你沒有看見。它會神通的。」
何仲愕然:「穆尊徒弟的靈獸……那不是歸彥嗎?」
王惑聞言「噌」一下,便是從水裏跳起來:「你怎麼知道那小寶貝叫歸彥的?你是不是要同我搶?」
要說這王惑也是個痴老頭,自來鍾情於有毛的靈獸妖獸。卻又不以其為修行登級進階之法,就是單純喜歡玩。
何仲此時卻是沒好氣:「搶個屁,你當它是好搶的?」
何仲一路同胡天歸彥同行,如何不能看出歸彥的厲害來。
王惑一聽這話蹦起來:「真是怎麼說的?歸彥來了海界河天?」
何仲見是瞞不住,只得具實說了。
何仲又道:「胡小友都不認識你是哪個,我勸你還是不要打歸彥的主意。摸怕是都摸不得。」
&小子不認識我關我屁事兒。」王惑不屑一顧,「不行,老太婆,機會難得,我要找他們去!」
朝華老太聞言擰住王惑的耳朵:「你但去一個試試?」
王惑此時卻造反:「我不管我不管。」
眼看就是要鬧起來。
何仲忙上前去勸:「你倒是忘了我們此行來作甚的?」
何仲換上神識傳信:「海界河天旱時難得,你莫胡鬧耽誤了祭神!」
王惑道:「嚮導沒了,去祭個……」
這事兒卻不是隨便能說的。
何仲忙上前捂住了王惑的嘴。
幸而朝華老太手略揮動,四下升起一道藍色屏障,繼而三人身形消失。
這便是使了一道匿跡陣。
待陣法成了,他三人身形、聲音乃至神念都被隱匿了。
此時何仲鬆開了王惑。
朝華老太對何仲道:「你才來不曉得。那嚮導錯過了約定之期,至今未到。我正要給副主執去信。」
此時所提及的侍神人,乃是一個以神族為信仰的秘密團體。成員不分族屬來歷,散落各界,研究神族之事。平日以信件往來。
主執則是負責成員各類事物調度。
侍神人因以神族為信仰,故而對那位《妖魔演義》中的被逐者敬仰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