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一把緊緊握住情操的小手：「知己啊知己！」

    情操毫不客氣道：「加錢！」

    大少爺又震驚了：「為什麼？」

    情操淡定道：「之前只答應幫你找紅彤，現在額外幫你找到神仙姐姐，你說加不加錢吧。再說士為知己者死，我又沒要你命，只是要你加錢，算來算去你還是賺的，加不加錢吧，不加錢我就在這歇着，不往前了，歇夠了回去找你爹告狀。就說你不好好念書，學人家在床下打地洞。」

    大少爺馬上萎了：「哎哎，別介呀，咱可以不往前走了，我在這等神仙姐姐也成，只要霧不散，她就有可能出現。但是你回去別告狀啊，不然我在這就把你滅了口。」

    「額。」情操馬上不敢吱聲了，不敢再提加錢的事了。有的時候武力值可以決定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武力不夠太特麼吃虧啦。

    大少爺摘下頭上扣着的花盆，扯下背後當作披風的亮閃閃綢緞被單，重新綰了一回頭髮，將身上的衣服好好整理了一番，連每一個褶皺都要扯平，一副很鄭重的樣子。

    情操坐在板凳上抖着腿在旁邊看熱鬧，用小腳丫碰了碰他：「行了吧，就你那一身夜行衣，再怎麼整理在這烏漆抹黑的地道里只要把蠟燭一吹都是被忽視的命。」

    大少爺猶豫着：「你說，我要不要把外衣脫了，裏面的中衣是白的。」

    情操撇着嘴：「得了吧您吶，雖然這兒沒什麼人來，但好歹也算公共場所吧，穿着內衣亂跑，你真的腳着好嘛？再說，把蠟燭一吹，黑漆抹咚的地道里飄忽着一個白影，您別把美女嚇拉稀了。」

    大少爺很鄭重地又整了整衣領，「那你看好蠟燭，還有備用的吧？千萬別讓蠟燭熄了，這回我一定得讓她看着我，我要向她表白！」

    大少爺帶領着情操嚴陣以待地瞪着那團霧氣，只等着美女出現，等了好一陣子，那團霧氣飄來飄去一直也沒見美女出現，情操一個勁感嘆出門帶個板凳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直到大少爺和情操背靠背坐着都快睡着了，那個大少爺口中的大美女也木有出來。

    情操嫌棄道：「你確定那霧裏能變出美女來嘛？那是什麼霧啊，怎麼會出現在地道里，地道里怎麼會有霧？妖霧麼？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從妖霧裏變出來的東東肯定是妖精啊，那是比凡人強大很多的族群，要是好妖精還好，要是遇到壞妖，你這小身板怕是承受不住，到時候你讓拆巴拆巴吃了，骨頭都不一定找得着。你還欠我工錢呢，我找誰要去？」

    大少爺此時也等得有些心浮氣躁，但還是一點挪窩的意思都沒有，說道：「不是妖精，是美女，絕對不是妖精，妖精哪有美成那樣的啊？就算有，我也心甘情願讓她吃掉，骨頭渣子都不剩才好呢，說明我已經完全進到她的身體裏了。」說得眉飛色舞直淌口水。

    噁心得情操實在待不住，「唉，您慢慢等，我去旁邊轉轉去。」

    大少爺也等累了，抱着板凳，頭靠在板凳上，像抱着美女一樣摩挲着。情操看到他那樣子，直起雞皮疙瘩，抖着雞皮疙瘩端着燭台向地道的深處走去。

    走了一段，她停下來，在牆壁上仔細看着，回頭對大少爺道：「不太對啊。」

    大少爺一邊摸板凳，囈語一樣：「沒什麼不對，她以前也這樣，等很久都不出來見我。自從那次見了一面，以後再也沒見過了。」

    情操伸出一根手指在牆上小心地摸了摸，「真的不太對，你看到的根本不是真的人。」

    大少爺一個激靈跳起來：「什麼意思？真的是妖嗎？」

    情操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你看到的恐怕不是一個實在存在的個體。只是折射的一個像。」

    大少爺沒明白：「什麼像？什麼折射？你是說我看到的是幻覺嗎？」

    情操搖了搖頭：「你過來看。」

    大少爺一直走到她身邊：「只是牆啊，看什麼？」

    情操的手指在牆上畫了一下，出現了一條不太明顯的痕跡。

    大少爺滿臉疑問：「幹嘛？牆上有灰？這地方牆上有點灰難道不正常麼？你見過幾百年不落一點灰塵的地方嗎？」

    情操在她畫過的地方指了指：「水汽啊。」

    大少爺蹲下來，看清果然那不太明顯的痕跡正是被拂開的水汽。

    情操指了指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