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紀元 極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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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病的爆發是突如其來的,以至於當人們發現杜曼的時候,他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自殘了好一段時間了。他似乎在逃避或者和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搏鬥,他拼命地揮舞手臂,對着空氣拳打腳踢,打在了柜子上弄得手上皮開肉綻也不管,褲子也被劃破,血跡蹭的到處都是。而且他還聲嘶力竭,一邊怪叫一邊還說着模糊不清的胡言亂語,連一個詞都聽不清。
隨後當他的聲音終於驚醒了其他人之後,他們離開衝到了杜曼的房間裏,幾個人上去合力把他壓制到床上,然後嘗試說服他,或者制服他。隨後漢斯醫生穿着睡衣披着白色的大褂就趕了過來,手裏拿着從醫務室里拿來的針管還有鎮靜劑,給杜曼注射之後,他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們把杜曼抬到了醫務室去,海因茨還有諾依曼幫着漢斯醫生一起把醫療器械準備好,然後給杜曼帶上了氧氣罩,並且用皮帶把他的手腳捆綁在病床的金屬架子上,以防止他又自殘身體。
「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其他的人都站在病房的外面,沒有貿然的進去以防止給漢斯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不清楚,狂躁症或者是別的什麼,我先給他處理傷口。」漢斯從醫藥箱裏拿出了酒精棉球,紗布,還有一些消毒用雙氧水。他用鑷子夾着酒精棉球把那些破皮了的傷口小心的清理一下,把那些血跡都清除乾淨,然後用雙氧水消毒之後綁上紗布。鎮靜劑的效果可以讓杜曼睡一晚上,在處理好之後,漢斯決定大家在這裏輪班守夜。
等一切都處理好了以後,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去休息,第一輪班是漢斯醫生自己,而海因茨則留了下來,他拉了一個凳子,做到漢斯醫生的旁邊。漢斯醫生關上了醫務室的燈,只打開了寫字枱邊的一盞枱燈,然後看他的健康記錄報告。當然這不是正經的工作,僅僅只是消磨一點時間罷了。
「需不需要再做一些更詳細的檢查?」海因茨在一邊突然開口說道,漢斯醫生拿下眼鏡,扭頭看了一眼海因茨博士。
「你是指什麼?」漢斯醫生問道。
「我不確定,但只是歸結於心理疾病或者生理疾病好像都有些說不通。最近我時常有這種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杜曼他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壞了。」海因茨轉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杜曼說道。雖然杜曼現在因為鎮靜劑的效果而在睡夢中,但是他依舊眉頭緊鎖,臉上那瘋狂和恐懼的表情並沒有退去,這在燈光昏暗的醫務室里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內心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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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漢斯醫生忽然停了下來,他看着海因茨,他們同時都感覺到了什麼東西,一種感覺穿過他們。海因茨和他有一樣的感覺,他們對視了一眼。
「你也感覺到了是嗎?」海因茨問道:「怎麼突然冷下來了?」一股陰寒的感覺滲透進皮膚里,這股陰寒不知道來自何處,漢斯轉頭看了一眼手邊的溫度計,很顯然室內溫度正常,至少暖氣有在正常運轉。
「……好像……有什麼東西穿過了房間裏。」漢斯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他和海因茨兩個人都警覺了起來。這是一種出自本能的反應,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要防備什麼。突然海因茨注意到了不對勁,他拍了拍漢斯的肩膀,兩個人同時注意到了。
被捆綁在病床上的杜曼,身上發出了微弱的熒光,在黑暗的醫務室里清晰可見。那是海因茨曾經好幾次見到過的熒光。而直到現在海因茨都無法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見了。但現在毫無疑問,漢斯的表情讓海因茨確信了,那是確確實實的,就在眼前不可否認的東西。
那種熒光透着邪惡和怪異,漢斯立刻打開了醫務室里的燈,而隨着燈光亮起,圍繞着杜曼的熒光也就消失無蹤了。海因茨走過去查看杜曼,杜曼還保持着平緩的呼吸,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那些熒光確確實實是從杜曼的身體裏發出來的。海因茨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依然什麼也看不出來,他扭頭看了一眼漢斯。漢斯醫生下定決心要幫助杜曼進行一次深入的檢查。
那一夜,漢斯和海因茨兩個人值班到了最後,他們集中精力的觀察杜曼的身體狀況。等到藥效過去之後,杜曼開始慢慢的醒轉過來。而當漢斯試圖開口詢問的時候,的來的卻是杜曼驚恐的尖叫,以及接近全力的掙扎。等到漢斯轉身再一次拿來針筒還有鎮靜劑的時候,杜曼突然自己安靜了下來。
他就好像萎縮了一樣癱在病床上,嘴巴張着發出精疲力竭的喘息聲,兩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漢斯拿起聽筒開始給杜曼做檢查,而隨後他立刻讓海因茨幫忙進行急救措施。
「他的心力衰竭了!」漢斯大聲喊道,而海因茨也很明顯的看出來了,杜曼的生命力正在快速的衰竭。漢斯通過聽筒清楚地聽到杜曼的心臟在一點一點的失去力量,每條動一次,就變得更加衰弱,同時似乎有某種變化開始在杜曼的身體裏產生,但是漢斯卻查不出來什麼。
他們給杜曼帶上了氧氣罩,漢斯醫生把心臟起搏器推到了病床邊上,以便於所示準備急救。而杜曼的生命力衰竭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沒有繼續惡化了。他就維持在那個半死不活的狀態上,艱難的呼吸着,全身的血色都完全褪去,蒼白的如同蠟一樣。電子儀器上顯示他的心跳非常的緩慢,而且偶爾會出現不規律的情況。
漢斯繞着病床不斷地觀察記錄,把所有的症狀都記錄下,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他還抽取了一些血樣進行觀察,在顯微鏡下面可以看到,血液里充滿了大量的死亡細胞,那些血紅細胞已經不具備生存能力了。隨後色素退去,血液的顏色也變得淡薄。
「活見了鬼!」漢斯記錄着觀察到的一切罵道。
「他的生命力好像都流失了,就好象……」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杜曼,海因茨不自覺的聯想到那些怪異扭曲的瘋狂生長之後死亡的植物。這二者之間的聯繫看起來是那麼的明顯,第二天夜裏,杜曼躺在病床上,海因茨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黑暗之中,那發出熒光的軀體是那麼的明顯。毫無疑問有什麼東西附着在了上面,夜裏輪流值班,海因茨閒來無事,就仔細地觀察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