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殷墨陽不想莫執測試的理由很簡單。

    因為莫執還有一個師父！

    青冥大陸中最有名的一個師父顓頊老人！

    這老兒眼光賊毒、又懂得因材施教，他門下弟子，各個都是萬里挑一的好苗子！

    但是人不是萬能的，顓頊老人門下弟子清一色的都是仙道的修煉者。

    他不想莫執測試出來自身屬性適宜修仙，結果被顓頊老人帶走！

    莫執如果入魔道，那自然就是待在自己身邊修煉！

    莫執看了看那老頭、又看了看殷墨陽，她不知道殷墨陽的想法，於是試探的問道：「那要不……我測一測？」

    「……嗯，隨你。」殷墨陽沒有強加阻止。

    莫執問那老頭道：「要怎麼測？」

    老頭指了指那塊巨大的半透明山壁：「站到圓妙之鏡面前即可。」

    莫執跟着他走上台階，在離圓妙之鏡大概十丈遠的地方站定，她記得殷墨陽說不要靠得太近。

    她可是很愛惜自己重活一世的小命的。

    「老頭，怎麼沒反應？」莫執有一點焦急的問道。

    「別急、別急、心情放平穩……」老頭陪她站在一起。

    「……殷王可要沒耐心了。」莫執感受到殷墨陽有點不高興，她覺得自己再多站一會兒，殷墨陽就要上來拖走自己了。

    老頭隱藏在斗篷下的臉上浮現一個壞笑，他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姑娘，不要心急，就算要雙修，最好也等你再長大點……凡爐鼎者，擇陰人年十五以上……老朽看你似乎年齡還差點，不要着急。」

    我去你大爺的！

    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你不是神殿的守衛嗎？這麼為老不尊對得起這份職業嗎！

    莫執陰測測的瞪着他。

    老頭忽略掉她的目光，指着山壁道：「看，開始了……」

    莫執抬頭看向山壁。

    這面山壁呈半透明的玉石狀，看着像覆蓋了一層膜，有些距離感，此時山壁上映出了自己的身影，還有一團團雲絮狀的東西在扭曲匯集。

    白色？

    殷墨陽微微蹙了蹙眉。

    修仙煉魔殊途同歸，天地萬物皆有靈氣和戾氣、好比生與死、福與禍、喜與怒、樂與哀。

    若圓妙之鏡裏白色遮天蔽日，那就說明適宜修仙。

    若黑色雲絮集結蓋過白色，那就適合煉魔。

    或許莫執適宜修仙，否則顓頊老兒也不會親自上門收她為徒。

    若果真如此，那麼只能將她放在靈氣充盈的地方，可是殷墨陽所在的地方則是戾氣為主。

    難道要分開住啊？

    殷王想想就很不悅。

    這時，圓妙之鏡上黑霧飄散，緩緩集結成一團黑雲，與白色互相擠壓覆蓋，漸漸的交融。

    老頭驚訝的看着圓妙之鏡上出現的一幅類似太極雙魚圖。

    「奇怪、奇怪！」他喃喃的說道：「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你說清楚些，我這是什麼情況？」莫執焦急的問道。

    「這……黑白相當、互相交融……這看不出來你更適合哪一邊！」老頭伸手捋着自己的白色長鬍子，一臉糾結的站在圓妙之鏡前。

    「看不出更適合哪一邊？」莫執挑了挑眉。

    那這就簡單了，自己修煉什麼都行，不用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