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路邊停下談了好一會,李強本想邀丁長生晚上一起吃飯的,但是丁長生剛剛回來,還有好幾處地方需要跑一跑看看的,所以晚上肯定是沒時間。
「這樣吧,我知道你剛回來肯定事多,你走的時候叫我,我們找個地方喝點酒,算是為你送行吧,怎麼樣,這個面子得給吧」。李強又捶了丁長生一拳說道。
「好,沒問題,我在派出所時,強哥對我就很照顧,我肯定是要擠出時間和強哥好好聊聊的」。
「哎,我怎麼聽這話這麼酸哪,好了,到時再聯繫吧」。李強和丁長生握握手,上了車各自開車離去。
看着李強的警車絕塵而去,丁長生笑笑說道:「這小子,現在還真的成人物了,局座,嘿嘿,有意思」。
「是啊,你不知道,李強現在很牛的,但是他對你還算是客氣的,還知道追上來和你說會話,聽說抱上了縣裏一個領導的大腿,不知道是真是假」。杜山魁想想側身對丁長生說道。
「縣裏領導?哪個領導?」
「好像是很得縣委書記林春曉的賞識吧,都這樣說,也不一定,總而言之,這小子現在牛的很」。杜山魁說道。
「怎麼,杜哥,他給你氣受了?」丁長生皺皺眉說道。
「那倒沒有,我和他又沒什麼交往,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哦,林春曉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怎麼會看上他的,有人牽線啊?」
「不是,好像是當初成立開發區之初,臨山鎮的治安情況並不好,而且還連帶着征地的事,小偷小摸和地痞流氓不少,還有不少都是小孩子,林書記很生氣,和公安局長陳軍偉說過多次,而且開發區的很多企業都投訴到林春曉的辦公室了,這讓林書記很生氣,所以直接將電話打給了開發區分局,結果,李強這傢伙也是個狠角色,一個月不到,抓了七十多人,開發區基本治安狀況得到了改善,我說這小子狠就狠在這裏,連十多歲的小孩子都抓到了派出所關上一星期,還得讓家裏拿罰款贖人」。杜山魁看似說的輕鬆,但是丁長生感覺到,當時的情況肯定不是這樣子的。
「嘿,我就納了悶了,陳軍偉什麼腦子,他不知道林春曉是縣委書記啊,他一個公安局長不聽縣委書記的,他是不是想早點退休啊?」丁長生不明白為什麼陳軍偉怎麼這麼慫呢這次。
「你走之後,縣裏的格局已經亂了好幾回了,之前林春曉是市里下來的,可以說是挾天子之威,而且她本身又是干紀委出身,所以縣裏的幹部都怕他三分,可是這半年來,於全方這縣長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下去,而且他本身比林書記還大,要想更進一步,除了離開海陽縣就是將林書記擠走,於是縣裏的本土幹部漸漸的團結在了於全方周圍,陳軍偉就是其中一個」。
「靠,這麼複雜,看來外來的和尚並不好念經啊,林春曉不是個任人拿捏得主,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吧」。
「是啊,但是這裏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這也是和他們其一吃飯在飯桌上道聽途說來的,算不得數,鄰導們的事,我們哪那麼清楚」。杜山魁笑笑說道,其實他說的不全對,有時候酒桌上的傳言都是有根據的,而且空穴未必來風啊。
丁長生離開海陽縣時,從來沒有想過再回來,但是這一次回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對這個自己曾經的根據地竟然是如此的陌生了,自己的根基在這裏,自己所有的經濟來源也在這裏,但是似乎自己只關注到了自己的買賣上,沒有注意到官場上的巨變。
原本自己在縣政府里有一個胡佳佳,縣委里有一個羅香月,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這些關係都撂下了,要知道人際關係是需要維護的,如果長時間的沒有這種交往,那麼時間長了,彼此間的陌生感會逐漸加強,而且由於沒有共同的生活環境和共同的官場感受,共同語言也會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成為陌生的熟人。
丁長生邊開車邊想着這些問題,杜山魁看丁長生陷入沉思的模樣,也沒有打擾,自己師父一濁道士說過,這個丁長生不簡單,年紀輕輕,有膽量,而且一濁道士還悄悄給丁長生看過相,一生大富大貴,他讓杜山魁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緊緊的跟隨丁長生,那樣他就會衣食無憂。
別人的話可以不信,而且對於當過兵受過黨的教育的杜山魁原本不信命,但是自己當兵走時老道士給他算的命都一一應驗了,由不得杜山魁不信。
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