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裏還沒看到黑鳳。」不乾道：「難道黑鳳不在這裏？還是說這個巨人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

    瑤光也奇怪這一點，黑鳳要是進來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前面有可能還有空間。」她說着又往前走了幾步，卻沒想到一腳踩空，下方一股引力拉着她往下落。

    「瑤瑤！」玉邪急速飛出，一手抓着她的，另一手抓住不乾的肩膀，不乾給他帶的往前撲了兩步，但抓住旁邊的石壁勉強穩住了身體。

    三人就掉在洞穴的邊沿，瑤光看着腳下，仰頭道：「拉我上去！」

    不乾攀在石壁上，艱難地道：「我也很想拉你上來，但實在是無能為力……」

    「洞口外三米的範圍引力最大，」玉邪道：「瑤瑤，能看到下面是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不像是死地，也看不到邊。」瑤光道：「我試着爬上去試試。」

    「不行了……！」不乾揪斷了石壁上的石頭，整個人滑向洞口，連帶着玉邪一起三個人一塊兒掉了下去。

    洞中沒有引力，但他們掉下去之後才發現是個禁飛空間，即使洞口近在咫尺他們也出不去。

    不乾試着從其他地方打開缺口，但一掌打出去根本沒有落到實處，空間似乎無邊無際，那掌風就直接消散在了空中。

    「這裏不是空間。」玉邪牽着瑤光的手，「應該是強大力量碰撞之後形成的一片特殊地域，和空間十分相似，但只要容納這個空間的器皿消失之後這個空間也會消失。」

    呼呼的風從耳邊刮過，瑤光忍不住問道：「那這個器皿有多大？」

    玉邪抬頭看不乾，「那就要看龍族的聖地到底有多大了。」

    不乾臉色微變，「我們現在正在聖地的中心位置，要走也只能走上面。」

    也就是說這個聖地大的遠超過他們的想像。

    也是，神龍族個個塊頭都這麼大，聖地也要足夠大才能容得下他們進去參拜。

    「這個空間沒有地面嗎？」瑤光道：「我們一直在下落。」

    「應該快到了。」玉邪緊緊盯着下方。

    果然數息之後，下方就出現了一片黑色的沃野，黃綠色的絨草長了滿地。

    然而一站在上面，瑤光就意識到不對勁了，腳下踩到的地方是凹凸不平的，一用力還會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不會吧？」她看着玉邪。

    玉邪點了點頭，道：「這是一片屍毛地。」

    瑤光抬眼眺望這無邊無際的黑色草原，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看不到邊際的草原，竟然是從屍體上長出來的？！

    這需要多少屍體！

    她現在完全不想去看地面了。

    「這裏的屍骨，只怕最少也有一丈厚。」不乾環視四周，「到底是怎樣的大戰，竟然死了這麼多了，神龍族在這裏落地生根之前也沒聽說過這樣規模的戰爭，難道這裏是一處上古戰場遺址？」

    瑤光之前也去過上古戰場遺址，但很多戰場都死跟着空間一起隕落的，破碎的空間又藏在空間與空間的夾縫中，只有在特殊的時候才會打開，像這樣直接落在地面的戰場遺址還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