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笑了，「宮北曜，你真幼稚！」

    「這樣？」宮北曜對於她的敷衍有點不高興了，這怎麼是幼稚了？

    盛千夏見她冷着臉，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幹嘛不開心？」

    「你說呢？！」他瞪着她。

    「因為你脾氣壞！」她說。

    「那我應該現在掐着你的喉嚨逼你說願意。」

    「……」

    「算了，最好的還是要留到最後。」宮北曜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攬過她的腰，對她說道：「千千……很漂亮……」

    婚紗店的工作人員都朝着他們看過來了，而且絲毫也沒有隱藏他們眼的驚艷之色……

    盛千夏的心跳砰砰亂跳。

    「我說婚紗漂亮，你臉紅什麼？」

    「……喂！」盛千夏要從他懷掙扎出來。

    宮北曜則旁若無人地擁着她，扳過她的身，一手挽着她的肩，跟她一起看着試衣鏡。

    「你更漂亮。」他說。

    「……」盛千夏的心說不清的滋味。

    她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看着鏡子的兩個人，會有一種快要無法呼吸的錯覺。

    咔嚓——

    她拿出手機，拍了一下兩人的合照。

    「你幹什麼？」宮北曜問她。

    「因為漂亮，所以要記下來啊。」盛千夏說道。

    「好歹先讓我擺好造型吧！」

    「你怎麼拍都好看！」她說。

    「算你會說話！」宮北曜也拿出手機，咔嚓……

    「喂，你幹嘛！」

    「因為漂亮，所以要記下來啊。」宮北曜學着她剛才說話的樣子，重複了一遍。

    「……可你這樣亂拍，我沒形象了！」

    「反正你從沒有。」宮北曜看着手機里兩人的合照，立刻把它換成了手機壁紙。

    越看越喜歡，他的唇角忍不住揚。

    他終於擁有了他們的合照，不是冷冰冰，也不是板着臉，而是，這樣纏綿。

    「……」盛千夏不知道他在幹什麼，開口問他：「宮北曜，你幹嘛一直對着手機傻笑？好白痴！」

    「找死？」宮北曜想到『胎教』這個詞，立刻清了清嗓子，收好手機，問盛千夏，「還要不要試試別的？」

    「不用了。」她說，「禮服一件夠了。」

    「剛才我忘了告訴你……」宮北曜擁她入懷，「你的眼光很好。」

    「我眼光一直都挺不錯的。」

    否則怎麼會，一眼在人群，看到了你。

    否則怎麼會，毫不猶豫走到了你的面前。

    喜歡你、討厭你，都不過是因為我在愛你，並希望，你也給我同等的愛意。

    「知道這件禮服的設計師是誰嗎？」宮北曜的下頜抵在她的肩，從背後擁着她，像個小孩子一樣粘着她。

    「你姐？」

    宮北曜說道：「間再加一個頓號。」

    「你、姐？」

    「嗯。」他應了一聲。

    有什麼區別……

    盛千夏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

    「嗯。」宮北曜應聲的聲音里，有着揚的愉悅的調調。

    盛千夏無法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鏡子裏，男人眼角眉梢都仿佛帶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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