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聽到老爺爺說出這樣的話，我還以為是來訛錢的。但後來老爺爺怕我不信，就問我警察有沒有告訴我，母親遺體上有黑斑這件事，還問我母親是怎麼死的……

    我本不願再繼續交談，但老爺爺之後說出的話卻令我驚訝。

    他說這幾年南城鬧鬼鬧得厲害，如果是死在朝輝路和雁翔路的死者，他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

    一聽這話，我就忍不住追問了幾句。老爺爺這才告訴我，原來在朝輝路那棟別墅中死過不少人。

    可我這段時間住在別墅，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

    老爺爺卻說，只要去過那間別墅的人，都有性命之憂。

    ——

    1998年5月11日，趙律師的秘書給我發了短訊。

    她說趙律師已經有兩天沒有去過事務所，家人也聯繫不上他，已經去警局報案。

    我心裏咯噔一下，總感覺別墅里有些神秘的東西正在影響着所有靠近別墅的人。

    但打量了一番四周，又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之處。

    我通過手機問趙律師的秘書：「趙律師清點我母親所有遺產時，會了解所有不動產的情況嗎？」

    「是啊。」她發了一條短訊回復，「拍照和記錄都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少了什麼東西，怎麼說得清呢？」

    後來我才知道，這次趙律師的秘書和我聯繫，一方面是想告訴我趙律師已經失蹤的事，另一方面是想將趙律師沒有轉交給我的資料，全部寄給我。

    當她拿到我提供的地址時，她又發了一條短訊問我可不可以轉寄別的地址。

    我問她為什麼。

    她說我提供的地址查不到，距離我最近的地點，只有龍泉度假山莊可以接收掛號信。

    「可是，趙律師給我的地址是這個地址。而且這幾次坐坐出租車回家，也是提供的這個地址。」

    秘書回復我：「那就不知道了，或許只有真正的老本地人才熟悉這個地址吧。」

    ——

    1998年5月12日，越來越多的情況讓我對別墅產生好奇。

    神鬼的說法如同魔咒般將我困擾，每天我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將別墅上上下下每個房間仔細查看一遍，到了晚上也無法安心入睡，總想發現一點兒什麼，也害怕發現一些東西的存在……

    而爸爸那邊也知道了我近期打算住在南城的想法，擔心我始終沉浸在母親過世的傷痛中，他建議我請裝修公司，將別墅重新整修一番再入住。

    當然，我也有同樣的想法。

    不過不是為了整修別墅，而是為了調查母親遇害的真相。

    ——

    1998年5月13日，我做了一整晚的噩夢。

    我夢見母親一整宿坐在我的床頭，一動不動的，像一個呆滯的木偶。

    她時而冷笑，時而唱歌；時而興奮，時而冷漠……

    即便明知是夢，醒來時我還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漸漸發現別墅里真的有一些古怪的東西存在。

    比如洗澡的時候，浴缸里總是有許多頭髮，但顯然，那些頭髮不屬於我。

    還有的時候，我放在桌上的東西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微小的變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