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的音樂教室只有一間，但一卻有兩間音樂教室，方便高年級和低年級的學生可以同時課。

    兩間音樂教室旁邊還有一間儲物室，一直放着一些廢棄的桌椅板凳，大門常年未曾開啟，只能通過窗戶看到裏面的情況，差不多早已蒙塵。

    再之後，才是美術教室。

    如果不是果果此刻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根本不會去回憶每次待在美術教室時，是否有後背發涼的感覺。

    仔細回憶，似乎是沒有的。

    但今晚已經見識到這個女鬼的厲害程度，難保以後不會因此心有餘悸。

    好在，果果也只是隨口問問，他很快便走到了前方，繞到了通往操場的水泥小路。

    這條路徑的設置應該是為了方便搬運體育用品，如果學生們每次體育課前都要繞一圈才能將體育用品帶到操場，難免費時費力。

    而前段時間我也經常看到學生們推着做仰臥起坐的護墊以及訓練投擲的工具從這條路經過，想來這條小徑的存在，應該是為了方便大家出入操場。

    可靈靈、果果並沒有通過這條路直接去操場，而是在過渡坡度的台階停了下來。

    我順着他們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去，依舊是一片樹林，而且樹種和校道旁的樹種一致，有一定的整體性。

    但他們卻看着這片小樹林失神，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之前被果果吞噬的怨靈。

    以往經常出入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多怨靈存在。

    不知是老宿舍被淨化後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還是我以前從未關注，此刻靈靈和果果專注起來，那樣的眼神不免又一次讓我感到緊張。

    我沒有說話，直到靈靈回頭，小聲對我說了一句：「雯雯姐，你有感覺到附近有什麼東西嗎？」

    我搖搖頭，或許是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環境吧，一時間，我也沒注意到有被什麼東西跟蹤。

    靈靈卻轉轉眼眸繼續說道：「可能是你帶着鎖怨瓶，對周圍的感應不怎麼明顯……不過剛才真的有東西跟着我們，卻沒有現身。」

    我記得她和果果曾提到操場附近有怨靈徘徊，難道剛才他們關注這麼久，想要察覺的並非存在的怨靈，而是在暗跟蹤我們的……

    紀歡歡的名字和面孔再次浮現，我一時失言，隔了很久才問：「是不是一個小女鬼，看起來十多歲的樣子？」

    靈靈搖頭，有些困惑的說：「的確是個女的，但不是小孩。」

    雖然不詫異，但我心底還是泛起了不安。

    難道整件事真的像我想的那樣，紀歡歡已經……

    見我不說話，靈靈詫異盯了我一會兒。

    好在，在她打算追問時，果果突然開口：「不行，今晚不能再走了。如果繼續探查下去，我們很有可能會被圍攻。」

    言下之意，是之前的探查行動已經引起亡靈的注意。

    我也知道接下來許多還未消除的邪靈都十分厲害，聽果果緊張的語氣，便立即點頭回道：「那走吧，我們先回邱主任家。」

    ——

    那天晚雖然沒有真的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但氣氛的確十分詭異。

    果果整晚都守着窗邊監視外面的動靜，神情充滿緊張，絲毫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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