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還是說，你們想把自家這小美人女兒，送到孫老爺的床上去？」夏貝貝挑眉，問道。

    也別怪她說話難聽，這就是事實。

    擺在這家人面前的，就只有這兩條路……哦，不，還有第三條，那就是把這個馮杏兒逼死得了。

    「老頭子，我們還是……你做決定吧。」馮新氏想要說什麼，但卻被馮老可瞪了一眼，當下改了口，一切都聽馮老可的。

    「我的時間不多，你們想想清楚吧，是把女兒送到馮府去，還是賣身給我，繼續幫着我經營這個米鋪。」夏貝貝冷眼看着馮老可，問道。

    「爹，我願意跟着這位九姑娘。」馮大頭率先出聲。

    跟着九姑娘，總比讓妹妹去給人家孫老爺當妾要好太多了，那孫老爺，家裏頭都幾房小妾了，而且，都是強搶進門的，妹妹怎麼說，都不能去受這個苦。

    「可要想清楚了，跟着本姑娘，就是世代為奴為仆，不再有自由之身了。」夏貝貝再提醒了一句。

    馮大頭被她的話，給說得一愣，但還是咬了咬牙，「我想清楚了。」

    「九姑娘，我要是跟着您，您以後會不會……會不會……」馮杏兒猶豫着，咬着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這樣的話。

    上一次，孫家老爺就對着他家的那些下人說起過，說『杏兒那麼漂亮的臉蛋，等本老爺玩膩了，再給她找個好地兒賣了，說不定，還不止八百兩銀子呢。』

    她雖然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家，但孫老爺說的那個『好地方』，她哪能沒有聽說過。

    「說話別吞吞吐吐的，會不會什麼？」夏貝貝問道。

    「會不會以後把我賣了？」馮杏兒咬了咬牙，終於問出口。

    「賣了？」夏貝貝一時沒明白她這話里是什麼意思？

    她買個丫環，容易嗎？還去賣了，有這樣的事情嗎？她還指着將來訓練馮杏兒一段時間，好給自己掌握着外頭的大事小情呢。

    「九姑娘，您有所不知，孫老爺吧，他要是覺得哪個姑娘不新……新鮮了，就會把人賣到那種地方去，所以，所以……」馮大頭見夏貝貝不明所以，就知道她沒往那裏想過，遂解釋道。

    「那種地方？」夏貝貝不明白了，哪種地方，不過，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她就回過神來了，那種地方，青樓啊？

    「想什麼呢，那麼標緻的小佳人，將來怎麼也得給你指個好男人嫁了。」當然，這個男人，自然也只能是她家的。

    等她家業越做越大的時候，肯定身邊得有不少人吧，呵呵，現在嘛，還沒這個人呢。

    「行了，沒功夫跟你們扯，做個決定。」

    「爹，您看這……要不我們就……」馮大頭走到自家爹爹的面前，小聲地跟他商量着。

    夏貝貝兩眼朝外看着，權當什麼也沒有聽到。

    不一會兒之後，這一家四口，就做好決定了，雖然馮新氏不怎麼願意，但也得隨着馮老可的意思。

    賣身契，就這麼定了下來，簽字畫押，還找了剛上門來瞧動靜的鎮長，做證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