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後,男主不准發芽 第十三朵鮮花
活到這麼大了都沒有談過戀愛的聞楹這輩子頭一次幫人去買卸甲油這種東西,居然是為了蔣商陸這麼一個比他都要歲數還要大的男人。
他自己都覺得這事挺莫名其妙的,但是剛剛他自己既然都主動說了,也不好再隨便反悔,所以等開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聞楹就停下車找了個附近的商場又真的進去幫蔣商陸買了瓶卸甲油。
「謝謝。」
坐在後座的蔣商陸抬手接過去的時候隨口道了聲謝,聞楹沒說話,但看到年長男人沒有再用皮手套遮擋而是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黑色指甲還是有點不習慣,而蔣商陸注意到他停頓的視線後只笑了笑又主動和他交談了起來。
「是不是看上去有點奇怪?」
「還好。」
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蔣商陸知道他這種性格的人就算是再不喜歡什麼東西,嘴上也會說一句還好,所以他也沒再繼續和聞楹搭話。
只等他們終於把車開到了劉房山老宅停下,先下車的蔣商陸看了眼完全沒下來意思的聞楹,忍不住就問了他一句。
「不進去了嗎?」
「我今天的下班時間已經到了。」
一點都不留情面地直接回了這麼一句,聞楹這油鹽不進的態度把蔣商陸這樣臉皮一直挺厚的人都給堵得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莫名覺得自己今天心態有點滄桑的蔣叔叔才心情挺複雜地點點頭道,
「……行,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嘴上說着這話,蔣商陸的人卻沒有動,聞楹見他干站着不走似乎是一副要看着自己先離開的樣子,只不明所以地皺着眉將車窗索性關上,接着才緩緩發動起車子又真的就這麼離開了。
而站在原地的蔣商陸倒是好半天見自己連聞楹留下的汽車尾氣都已經看不到了,才無奈地笑了笑又拿着手上的東西緩步回了身後的蔣宅。
等回了家之後,劉姐還是如往常一樣地給他早早準備好了晚飯,同樣的,這一桌上的菜還是和之前的每天都一樣,沒有一個是蔣商陸真心喜歡吃的。
雖然每天都會被仔細詢問想吃什麼,但是基於自己的特殊情況蔣商陸從來沒有說過實話,每每味同嚼蠟地品嘗着自己並不喜歡的菜餚,久而久之的似乎連吃飯都變得成了一種莫大的負擔。
「蔣先生,有您的電話。」
深夜九點,原本在自己房間裏呆着的蔣商陸隱約就聽到劉姐在樓下叫自己,平時這個時候的他因為身體狀況一般都不會再下樓了,但是當聽到打電話的那個人報上自己的姓名後,明明已經洗過澡換上睡衣的蔣商陸想了想還是主動走下樓。
「你去早點休息吧。」
「好,那您也早點睡。」
披着件外套的劉姐把電話拿給他之後就回臥室去了,而因為外頭的夜色漸沉,臨傍晚的時候還下起了一點小雨,蔣商陸身體裏屬於植物的生物鐘也隨着晝夜的變化而到達了一個微妙的時間點。
等眼看着劉姐消失不見了,蔣商陸面頰骨都泛起潮紅的臉上也不自覺透出了股說不上來的色/情味道,在稍稍放鬆些身體任憑標題腺體裏散發出那種濃烈且劇毒的罌粟花香味後,他往沙發上隨便一靠又接起了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
「喂,都查出些什麼了。」
神情略顯不耐地仰躺在真皮沙發上,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的蔣商陸將手落在自己酸軟脹痛的後頸緩慢地揉弄着,一邊說着話身體裏的一股紊亂激烈的性/欲也在四處亂涌着。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光滑的睡衣下的身體在下/賤地發燙髮癢,背脊無力到整個人只能像沒有骨頭的蛇一樣用背脊和腰磨蹭着沙發得到紓解,而聽到他明顯心情不太好的聲音,那頭的中年人也有點緊張地壓低着聲音回答道,
「按照您說的……我下午又去查了一下,您的情況和那兩個查不到的人差不多,但稍微有些不同的是,在十八歲之前您的信息統統是在的,就是從十八歲之後您生平的所有戶籍記錄統統都消失了,我沒搞明白就找了個熟悉朋友問了問,結果那人幫我查了查,說是您家老爺子在世時親自讓人幫您銷毀的檔案,您大哥給弄得偽造證明,給的理由是……是,亡故。」
這話說完,中年人自己也有點害怕起來,他總覺得蔣家的這樁家事蹊蹺的很,畢竟但凡是為人父母的,怎麼會忍心這麼去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