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後,男主不准發芽 第十一場極樂_頁2
也白經歷之前那麼多場危機了。
雖然一開始他並沒有立刻懷疑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和他們在一起過的王志摩,因為相比起這個早早離開他們去到了岡仁波齊,甚至還一度和他們求救過的可靠朋友,總是喜歡把有些事藏着掖着的遏苦都比這個看着無害的廢話簍子嫌疑大。
可是當那天晚上他從卓瑪拉山口發着高燒被聞楹帶回來的時候,身上攜帶着病毒的他居然在模模糊糊間感覺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大怪物就在自己的附近,還在和無數弱小吵鬧的小怪物竊竊私語。
那一瞬間蔣商陸終於明白過來大家之前的思維局限性在哪兒,而這個居心叵測的人又是怎樣用一種怎麼巧妙的方式完美地洗去了自己全部的嫌疑,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謊,可他的坦誠,卻是建立在所有關於岡仁波齊的真相都是他一步步幫忙帶出來的巧妙節奏上的。
因為他找藉口回到了岡仁波齊,山才會重新生病,外頭該知道的人知道了,才會自己自動送上門來。
他甚至不用親自走出岡仁波齊山,就可以輕鬆藉助當初被他救下,並藉助了微生物寄生性保住性命的蕭驁的力量知道遠在首都發生的一切,而不管最後活下來的第一歲到底陳永明還是蔣商陸,只要有一個充滿營養的新鮮食物能送到他的嘴邊來,那麼就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
想通這一點的那一刻,蔣商陸幾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那群人給刺激多了,才會這麼疑神疑鬼的往一個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的人身上瞎想,可聞楹隨後奇怪的態度也說明了他的心中並不是沒有懷疑。
但想通是一回事,真要是去驗證就是另一回事了,畢竟就連聞楹這麼個不愛說話悶葫蘆都和他提過不止一次當初王志摩對他的諸多幫助,人低潮期難得有個交心的朋友還被自己故意拉着演了這麼一場戲來硬是揭穿了,任憑是誰心裏都會憋着點無處發泄的無名火。
結果讓蔣商陸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眼前一言不發的聞楹此刻聽他說了這麼多,居然只是抬起頭皺着眉看了他一眼,又一臉不解地問了一句道,
「他做了不對的事,為什麼要你來和我道歉,你和他之前很熟嗎?」
「恩?沒有啊,我這不是……想讓你心裏稍微好受點嗎?現在感覺好點了嗎?還想沖人發火嗎?」
被聞楹這麼眼神古怪地問了一句,明顯愣了一下之後好像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事了,蔣商陸這般想着忍不住低笑了起來,卻沒有再去說些完全不頂用的安慰話,只讓兩個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就慢慢地開始調整着各自心底雜亂壓抑的情緒。
而眼見這人完全沒有一點大難臨頭的緊張感,反而還有心情和自己在這兒假模假樣地說笑,心裏頭本來真的充斥着無法形容的怒火的聞楹只抱住剛剛差點就被王志摩傷到的蔣商陸,過了會兒才壓着心裏的火氣輕輕地嘆了口氣道,
「謝謝。」
「恩?謝我什麼啊?」蔣商陸故意一臉促狹地笑着問他。
「沒什麼,自己去想。」
平時脾氣就很不好,今天更是因為這件破事而心情格外不好的聞楹皺着眉就回了故意裝傻的某人一句。
頓時覺得兩個人談了一年多之後,自己果然就沒有當初那麼被無條件慣着的蔣商陸就這麼佯裝着一臉哀怨地看着他,等把本來板着臉的聞楹看得都一臉無奈了,捂着嘴咳嗽起來的蔣商陸揮揮手才嘆了口氣笑着道,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還是先干正事吧,遏苦現在還找不到人呢。」
說到這件事兩人的神色都有些複雜,今夜之後的確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們去操心,所幸兩個人這次是徹底撥開眼前迷霧,看出點事情的前因後果來了,自然也不用再被有些人繼續牽着鼻子跑了。
但或許也正是因為今晚的事情,才讓蔣商陸恍惚間明白過來聞楹是真的已經從身上總有些稚嫩味道的青年過度為一個思想行為都很獨立成熟的男人了,他並不是受了委屈也不懂得哭鬧的小孩子,更不需要自己貿貿然地去為他設想一切。
這般想着,心裏頭莫名有些感慨的蔣商陸只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那些殘留的菌絲和邊上早就已經暈過去的謝沁和宗明苑,又顯得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太歲今後肯定還要來再找謝沁,而且我聽他剛剛的意思,他好像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身上的疫病,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