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山惡水出刁妻 047 兩個男人兩幅畫
慕容安意拿出匣子裏的畫,仔細展開,眉頭微微皺起。
畫中是一個少女,身穿月白色大氅,站在紅梅樹下,少女面容沉靜,輕抬素手拂去紅梅上的白雪,眉宇間盈着一種沉靜溫柔。
作畫之人筆力嫻熟,觀察細緻,將少女的神態描繪到極致,而最讓人驚嘆的是,在整個畫作偌大的天地中,所有的景致都成了少女的陪襯,讓人似看不到那皚皚白雪,艷艷紅梅,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只有少女。
再細看去,畫作右下方有一首小詩,正是崔道融的梅花。
慕容安意輕輕合上畫軸,看的出作畫之人是花了心思的。至於這個人是誰,慕容安意也大概有數。
「送這幅畫來的人可有說什麼?」
晚晴想起小丫鬟的話,答道:「送東西來的人只說了兩個字,曲水。」
慕容安意杏眸輕閃,果然是他。不得不說,尹流觴那人雖然不討自己喜歡,但確實算的上才貌雙全,單是這幅畫就不輸大家。
「小姐知道那人是誰?」晚晴不明白,她跟了小姐這麼久,從沒聽說過小姐認識什麼叫曲水的人。
「這畫是尹流觴送來的。」慕容安意將畫重新放回匣子裏。
「哦。」晚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依舊不太明白曲水和尹流觴有什麼關係。
「那小姐,這畫該如何處理?」晚晴知道慕容安意和尹流觴之間的過節,直覺尹流觴沒安好心。
「先放着吧。」
「小姐,有人送來這個。」秋月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紙筒。
慕容安意抽出紙條: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午時垂涎樓見。
「小姐,你不會真的要去吧?」晚晴有些不放心,誰知道這個西榮太子耍什麼花樣。
「放心吧,我會讓花影跟着。」慕容安意準備赴約,她想她有必要跟尹流觴說清楚,別玩這種齷齪的把戲。
慕容安意喬裝一番做男子裝扮,帶着同樣男裝的春花出門去了。之所以沒帶晚晴,是怕晚晴這丫頭性子衝動,到時會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慕容安意已經預料到今日的會面不會太愉快,這也是她讓花影跟去的原因。
慕容安意進了垂涎樓,直奔二樓而去。
石峰看着男子打扮的慕容安意,一時沒認出來,「站住。」
「是你家主子請我來的。」
尹流觴在房內聽到聲音,吩咐了一聲,石峰讓開路替慕容安意推開房門,卻將春花擋在外面。
「公子…」春花不放心的看着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有些不悅,「這是何意?」
石峰面無表情,「我家主子不喜歡閒雜人等接近。」
慕容安意不言語,站在門口定定的看着尹流觴。尹流觴薄唇微揚,「怎麼,怕了?」
慕容安意踏進房門,門輕輕合上,她徑自坐在尹流觴對面,「談不上怕,尹太子叫我來有何事,直說吧。」
「孤送你的畫想必你收到了。」
慕容安意狐疑的看着尹流觴,「是,只是我不明白尹太子究竟是何意?」
尹流觴聞言淺笑,「慕容安意你是聰明人,可別跟孤裝傻。」
呵呵,慕容安意嘲諷一笑,「我是真的不明白,尹太子要想對付我,直說便是,何必兜這麼大的彎子。」
自從上次鐵礦一事,她和尹流觴就結下樑子了,如今尹流觴的反常,在慕容安意看來,不過是噁心她的一種手段而已。
尹流觴臉色一變,笑意漸冷,「慕容安意,你可真是不解風情。不知道你對着蕭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
慕容安意一雙杏眸凝水成冰,「這是我和他的事不勞尹太子操心。」
尹流觴手指摩挲着茶杯,笑意加深,「原本是這樣,只是如今嘛,孤看上的人孤自然要操心。」
慕容安意騰的起身,「尹太子叫我來就為了說這些?恕我不奉陪。」
然而她剛接近門口,身後飛來一個物件,她側身躲過,茶杯應聲而碎。
門外的春花聽到動靜就要往裏闖,卻被石峰攔下,而隱在暗處的花影也握緊了劍,就等慕容安意一聲令下,立馬衝進去。
慕容安意淨面含霜,聲音如同冰碴子一般冷的扎人,「尹流觴,你這是什麼意思?」
尹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