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看着黃天業離開的背影，包寧閂眯笑了起來。

    黃天業這類混跡於市井中的學生混混，根本不被包寧閂放在眼內。他只不過是借黃天業之力，達到將羅峰逐出紫荊中學的目的。

    「想不到，黃天業竟然直接將唐大耳打進了醫院。」包寧閂眯笑地自語，「這樣更好，我真期待――羅峰知道這個消息後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包寧閂充滿着期待，「只要羅峰一衝動，去對黃天業動手，那麼-――哼，在學校鬥毆，情節嚴重者，要逐出紫荊，並不難。」

    包寧閂笑了。

    高三【七】班，羅峰看見了王誠與廖乾坤走進教室，不過，神情有些奇怪，尤其是廖乾坤，並沒有走往常的螃蟹步，而是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去。

    而唐大耳，還沒有來。

    羅峰眉頭緊皺。

    終於也是忍不住，走出了走廊，拿起手機打了唐德昌的電話。

    「唐叔，問你個事情，大耳今天怎麼沒來學校？」羅峰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

    電話內，唐德昌說了幾句，羅峰很快便掛了電話。

    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感覺。

    唐德昌並不知道唐大耳有沒有來學校，為了查探張鐵宏的犯罪證據，唐德昌昨晚出去，一夜未歸。

    羅峰迴到座位處，一個上午都是心神無法安寧。

    ――

    天河區第一附屬醫院。

    急診室的大門緊閉着，門口，兩名醫師站着等候，其中一人，正是與姜小雪一起出診的中年醫師，呂文華，他身旁則是外科副主任屈財。

    「屈主任，姜醫生不顧我的勸阻，已經在全力搶救傷者。」呂文華皺着眉頭，沉聲說道，「傷者是一個看上去沒到二十歲的青年人，衣服破爛，更像是個流浪漢。這一次，恐怕要浪費醫院的人力物力了。」

    屈財眉頭一擰，「小姜做事，竟然這麼沒有分寸？要知道，我們醫院每天要救的人多着呢，她竟然會在一個流浪漢的身上浪費時間？簡直怒鬧。」屈財面帶慍色。

    呂文華連連稱是。

    急診室的大門推開，身穿白褂的姜小雪走了出來，眉宇流露着幾分疲憊，可也是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總算是搶救回了一條人命。

    「屈主任？」姜小雪有些意外地看着前方，「你找我有事？」

    「小姜啊，醫院的資源有限，可不能隨意揮霍的。」看着此時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唐大耳被推出了急診室，屈財皺着眉頭說道，「連一個病人家屬也沒有，你竟然擅自動手術，這已經嚴重違反了醫院的規章制度！」

    「我知道，可人命關天――」姜小雪想要辯解，屈財已經是一擺手直接阻止，「這個病人你不用再跟了，你這個月的獎金不會再有，還有，明天一早，我需要看到一份檢討書。」

    姜小雪面色一變，「屈主任，我沒有做錯――」

    「你就錯在不知錯。」屈財冷聲落下。

    這時候，在急診室大門一推開就迫不及待走進去的呂文華面帶笑意地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舊錢包，面露喜色，「屈主任，我查到了，原來不是流浪漢，錢包里有一張飯卡，這個年輕人是紫荊中學高三學生。」

    屈財也是鬆一口氣。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否則，這麼一大筆手術費，找誰要去？

    「呂醫生，這個病人就交給你來跟蹤了。」屈財道。

    「好的。」呂文華立即點頭。

    「不行！」姜小雪振聲開口，「這個病人是我救回來的，他的情況只有我清楚，由我來跟蹤，其他人，誰都不行！」

    姜小雪的態度堅決。

    屈財眼眸閃過一道怒色，剛想發作，可一想到姜小雪剛進醫院的時候，是院長親自帶她進來，雖然不知道她跟院長有什麼關係，可姜小雪，也不能得罪透。

    「那――姜醫生你負責跟蹤病人的傷情，呂醫生，你負責其他方面。」屈財取了個折中的方法。

    呂文華立即點頭，一副完全服從的樣子。

    其他方面，自然指的錢的方面。

    姜小雪柳眉輕擰，並沒有再出聲。

    呂文華從唐大耳的錢包內找到了一個寫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