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第18章 你有怕的東西嗎
容蔚然接了個電話,就不知道上哪兒快活去了。
門一關,落的清淨,施涼不會因為這個打亂自己的節奏,晚飯還是兩菜一湯。
吃飽喝足,人就容易犯困,懶散。
施涼點了薰香,眼皮闔了,又睜開。
忽有淅瀝的雨聲傳入耳膜,她走到陽台,隔着扇玻璃窗看細細密密的雨點連成水幕,漫漶出道道長短不一的痕跡。
施涼有些出神。
那一年,也是這樣的雨。
腐爛在泥里的葉子被雨水衝出,舊人舊事頃刻間翻滾而來。
施涼感覺到冷意,她環抱自己,還是止不住的打顫。
秋天快到了。
周六,王建軍做了小龍蝦,叫上施涼跟黃金殊,他的廚藝很好,又喜歡跟鍋碗瓢盆柴米油鹽打交道。
王建軍自個說的,新好男人就是他,要施涼跟黃金殊照着他那樣兒找男朋友。
施涼一個接一個的剝着小龍蝦,黃金殊也在跟它對戰,忙的不亦樂乎。
「建軍,上次的事你跟孫苗苗談過了?」
這話是施涼問的,小龍蝦味道鮮美,她的聲音模糊。
「談了。」王建軍說,「阿涼,我只有三萬不到的積蓄。」
本來有三萬多,前兩天苗苗想買個包,卡里又刷了一筆出去。
「三萬不到?」黃金殊不敢置信,她吐掉蝦殼,「王建軍,我們三是同一年開始工作的,這都五六年了,你只有那麼點?」
王建軍笑,「我這不是有苗苗了嘛。」
談戀愛哪有不花錢的。
黃金殊直白道,「你談個女朋友,就是傾家蕩產。」
王建軍嘴抽抽。
「是孫苗苗不想搭公交吧。」黃金殊譏笑,「一分錢都不拿,她盡想着好事呢。」
王建軍跟老母雞似的,護着小雞仔,「金殊,別那麼說她。」
「苗苗的錢都寄給家裏了,她每個月只留點生活費。」
「寄給家裏?」黃金殊問出關鍵,「你看到匯款單了,還是親耳聽過她跟家裏人打電話?」
王建軍臉紅脖子粗,「我相信她!」
黃金殊心裏罵了句,白痴。
小龍蝦的味兒香濃,三個多年好友坐在桌前,各有心事。
施涼說,「建軍,錢可以借你,但是要孫苗苗親口提。」
黃金殊拽她的手,她捏了捏,無聲的制止。
王建軍為難,「阿涼,苗苗她……」
施涼掃他一眼,「愛是相互的,別只往裏栽。」
王建軍動動嘴皮子,「知道了。」
把大盆的小龍蝦解決掉,黃金殊去上衛生間,施涼隨意走動。
瞥到桌上堆放的資料,她的眼睛眯了眯。
片刻後,外頭響起王建軍的聲音,在跟孫苗苗打電話,「媳婦兒,你先別急,是哪個資料?就在桌上嗎?行,我馬上給我送過去。」
他急忙進來,拿了那些資料塞包里,就往門口跑,「阿涼,我去趟容氏。」
施涼,「去吧。」
黃金殊從衛生間出來,「周六還加班,那容氏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施涼不置可否。
黃金殊湊過去,「阿涼,我給你算個因緣?」
施涼一口回絕,「不算。」
黃金殊噢了聲,她問過好多次,阿涼都是一個回答。
半小時後,倆人出現在black酒吧。
她們的呼吸里都是小龍蝦的味道,急需要酒精來壓壓。
酒保見到施涼,眼睛一亮,忘了擦杯子。
黃金殊在他眼前擺擺手,打了個響指,「哥們,回神了。」
酒保笑的靦腆。
施涼坐上高腳椅,「老樣子。」
酒保看向黃金殊,「這位小姐,你呢?」
黃金殊哈哈笑,「我還以為你把我屏蔽掉了。」
酒保,「……」
酒很快就上了,附送小|鮮|肉溫柔的目光,有其他客人,他轉頭就去忙了。
黃金殊喝口酒,冰涼涼的,「阿涼,你跟容家那位小少爺最近沒再來往了吧?」
在酒吧滄桑的歌聲里,夾雜施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