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裏？」

    「黑水嶺。」

    「黑水嶺？你去找死嗎？」

    公孫情不太明白她去一個遍地是劇毒的地方幹什麼？不過看到聞櫻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你想讓方語恢復記憶，你想找鬼谷？」

    「公孫將軍就是聰明，這不也是你想要的結果嗎？讓坊主恢復記憶，對你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不過公孫情根本開心不起來，他一隻用力掐着她的脖子。「你能確定鬼谷能治好她？還是你想去搬救兵。」

    「我不確定，其實把人交給無情公子莫離會更好。但是莫離一定會殺了她，有一些事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麼事，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判斷，我是不是知道？」

    「千書憶被他師父抓到，又打不過她師父。於是坊主就幫了一把她，那老頭就上天見佛祖去了。」

    「哈哈哈哈，樓畫的雙手到底沾了多少鮮血。」

    「不知道，反正是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那種。我們就沒有想當個好人，並不是我們一開始就是這樣。就拿坊主，她父母是無辜的。卻被公孫雄全部殺害，你的父不應該承擔嗎？好了，你要說你的母親和這件事情無關。那她的母親了？說到底連她父親也無關，她從邊關，從很小一步一步站起來。你有想過，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你能想到，她都經歷過。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她，所以我和琵心才會永遠忠誠於他。你不了解，就不要作判斷，站在道德制高點去看她，你還不夠格！」

    每一句話，都是聞櫻對樓畫的忠誠的愛。每個人都把樓畫當成作怪物，都是一些活在幸福當中的人。

    「不說話了嗎？你在想，無論痛苦都不能成為她作惡的理由對不對？」

    聞櫻每次想起或說起這些，心裏特別的難受。一路走來，小小的她們經歷過乞討，被人打罵。冬天抱在一起躲在牆角牴擋風雪。無數次接近死亡，才變成今天的她們。

    「我們就是惡人，我們就是壞人。我們不想當你這樣所謂的好人，公孫將軍。利用感情去報復一個人是最可悲也可誤。」

    現在的樓畫分明已經愛上公孫情，聞櫻的心裏特別的不好受。不知道當樓畫恢復記憶後，她要處理這些事情？

    「我也不是一個好人，所以別跟我這些。」

    一句話頂回聞櫻所說的千言萬言，公孫情鬆開他的手。離聞櫻好幾步遠，轉過來看着她說：「我和你們一樣，都是壞人。所以你有沒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現在所作的事情。至於報復的手段，由我來決定。你們根本不在乎身上的痛，那麼就心痛好了！」

    「用感情傷人，你也會受傷的。公孫將軍，感情是把雙刃。」

    「你是想說，我會愛上她對嗎？可笑，我可以知道這一切的人。我的記憶沒有出現錯誤，不會犯這種錯誤。」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入了我，讓我去找鬼谷。結束這一切，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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