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素本打算無論如何都不來，但是知道樓畫還在的消息。 所以她必須離開，離開之前想再見最後一次。

    「轉過頭來，最後一次的話。至少讓我看看你的臉。」

    肖元的請求讓元素無法拒絕，無素轉過頭很抱歉地看着他。「為什麼要用可憐的眼神看着，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討厭這樣的眼神，毫無辦法去拒絕這樣子的一個請求。「我沒有可憐你，我怎麼會可憐你。肖元，試圖變得強大一點。這個世界有很多地方，你可以去看看。把自己困在一處是最糟糕的事情。你不是軒轅佑，也不是那麼皇親貴族。我相信你如果想脫身，軒轅佑一定會讓你走的。」

    「我一個人怎麼走得動，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已經失去。」

    聽到肖元的話，無素默默地走到床邊。伸出手用力地把他扶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無素就這樣做，她扶着肖元走到宅子。來到外面的街道上，肖元幾乎站不穩。整個身子都依在無素的身上。不過無素並不會覺得很吃力，習武之人。對於這點重量還是承受得起。

    只是這麼份感情無法承擔，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天生立場有問題，不是後期相遇可以必變。「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你。我以前不說，我很後悔。那個時候應該天天都對你說。」

    一個接着一個字吐出來，肖元很用力。無素就在旁邊默默聽着，很長地一段時間都是肖元在講話。

    像是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不過再也不回不去了！

    「累了嗎？」走了兩個街道，無素關心地問着。肖元搖搖頭，說：「怎麼會累？倒是你，一直撐着我。很累吧。」

    「有一些。」時間長了確實有些僵硬，不過不是那種不能承受的累。「我想吃碗麵，你能吃嗎？」無素看了一眼前面有一麵攤，於是詢問肖元。肖元點點頭，兩個人慢慢過去。然後扶肖元坐在椅子上。

    「小二，來兩碗你這裏最有名的雲吞麵。」無素熟練地點着，肖元一直在看她。無素可以感覺得到，她沒有轉頭，只是一直在等着面的到來。也不是因為尷尬，而是因為她無法再給予，所以就不要再索取。

    「你經常來這裏嗎？」

    肖元開口問，無素搖搖頭。「偶爾，不過我都會裝得很熟。這樣會讓我找回一些感覺，我是一個有缺陷的人。」

    「其實你的感覺一直都在，你只是把她封裝起來。不用特意去尋找。把自己打開就好。」

    「我會試試的。」

    面很快就送了上來，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元素吃着面，肖元吃的很慢，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你要去哪裏？」

    吃到一半的時候，肖元忍不住又再度問。「天水城。」

    「好遠，難道你說可能是最後一面。」

    「是的，天水城離京城這麼遠的距離。來回最快得一個月以上，我身體其實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好。長時間奔波也是很累的，所以回去就不會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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