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怎麼知道？」穆少陵驚訝了一番，略一思考就道，「那個婆子審問出來了？」

    「嗯，樂王有病……」隨後葉子安就將昨晚的審問結果和穆少陵說了一遍，「你覺得幾分真假？又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有些匪夷所思。」

    穆少陵想了想就說，「但未必沒有可能，實在是現在的樂王和以前太不一樣了。你沒看到他以前的樣子，那時我們都沒多大，有一次我去宮中找莊王，路遇一處宮殿，幾個小太監圍着他，讓他下跪讓他爬地，因為太監威脅他，要是不那麼做，就把他扔進荷花池裏去，那些閹人可惡的還想讓他鑽褲襠呢。」

    喝了口茶穆少陵就繼續說道，「你知道宮中都知道皇上不喜歡他，且對他不管不問，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如果說宮中的那些閹人是皇家的奴才，那麼那段時間裏他就是那些閹人的玩物，再加上那時皇后剛去世，宮中管理混亂，就更沒有人管他了。」

    「當時我看見，很氣不過，就將那幾個太監踢到了水裏。」

    穆少陵回憶往昔，覺得那個樂王以前過的不是一般的慘。

    「把他送回他住的地方後，裏面偌大一個宮殿，就跟冷宮一樣，前後人數加起來才三個人。辛好那時是夏季，要是冬季，他指定活不到現在。他這種被人欺負的狀態，一直到被送到皇子們共同居住的蘭泰宮才停止，他母妃活的時候他就膽小懦弱，等他母妃死後這種懦弱就更甚了。等出宮建府後，不輕易外出，差不多一年到頭只有在年節宮宴的時候才能見到他，而每次見他總是低着頭。」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他原本有個情投意合的姑娘吧？」

    葉子安點點頭，「記得。」

    說起這事，穆少陵覺得自己當年還挺好心的，可惜了那麼一個爛人。

    「你不知道我以前特看不上他那樣，他喜歡的那個姑娘是個小官家裏的，最開始還是那個姑娘先喜歡他的，我那會也是年少無知，就和莊王鼓動他去和皇上說，你想皇上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兒子，還能讓一個大臣之子去搶自己兒子的女人麼？可他愣是不去，死活不去！我特麼都將他罐的半醉了，又把他送到宮門口了，結果他自己跑回來了。」

    「後來你知道的，小官家庭哪能受得了將軍之子的逼迫？愣生生的嫁人了。從那以後我和莊王徹底不待見他了。」

    「呦嗬，沒看出來啊？」葉子安樂了，「你還有多管閒事的時候呢？」

    「沒辦法，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呢？半大小子，頭腦容易發熱。」穆少陵搖搖頭，「我和莊王也是可憐他，誰知道他會變成這樣？早知那年我就應該看着他被人扔池裏去，再順帶踩一腳，弄死他算了。省的禍害這麼多人。」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葉子安就道，「會發生今天的事情，絕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