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閒的時候兩個人坐在大廳右側的商務沙發上聊天，隔着室內噴泉並沒有人能看見她們，可是她們卻能輕易的縱觀全場，蘇沐煙終於明白為什麼陌城他們喜歡在這種地方休息，眼界開闊，隱蔽性又強，和他們那種喜歡掌控一切的性格確實相配。

    「姐姐，你真的好厲害，為什麼來的每個人你都能叫出名字，還能和他們談起他們的生平事跡。」

    「那些都是有資料的，只要耐心的看過，就能記住的。」

    「如果隨便一個人背背資料就能像你這樣親切自然的和他們交流，我想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天才兩個字了。」

    蘇沐煙含笑道，「你說我是天才？我沒覺得，我只是比別人更努力些。」

    她是真的很努力，就連昨天累成那個德行，還四肢癱軟的回頭問陌城：托馬斯先生在13年的時候和你在美國見面，一起商討過境外旅遊業合作的事情對不對？托馬斯先生是不是那個金髮碧眼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實際已經四十幾歲的成熟男人？

    當時陌城怎麼回答的來着？對，沒回答，只是用行動好好回應了一番，讓她牢記以後那種時候不能隨便提別的男人。

    「姐姐，你在想什麼？怎麼走神了？」

    「哦，沒有。」

    蘇沐煙尷尬的端起面前的果汁，青檬果汁，味道不太好，容易嗆嗓子，不過提神效果不錯。

    宋籬表情酒店忸怩，偷着看了眼四周無人，趴到桌子上問道，「姐姐……你能告訴我，第一次會不會真的很痛啊？」

    幾秒鐘的沉默後，「咳咳咳！」

    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連噴泉的音樂聲都遮擋不住，宋籬嚇得不輕，趕緊遞過紙巾，蘇沐煙直咳得破了音眼睛通紅嗜淚才止住。

    「你，你下次可不可以不在我喝東西的時候，提這麼勁爆的問題？」

    「哦。」

    宋籬愧疚的縮成團，雙腿也放在椅子上，抱着膝蓋。

    她穿着見白色蓬鬆的長裙，這幅樣子看起來，很小很軟很可愛。

    蘇沐煙沒了脾氣，可是臉色依舊紅的不正常，「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這丫頭難道真的想要跟秦楚，那樣？

    「我都十七歲了，好奇也很正常嘛。」

    「如果正常你把頭低的快到地面做什麼，抬頭看着我啊。」

    故意逗她，宋籬天生不抗逗，立刻抬起頭瞪着溜圓的眼睛和她對視。

    「我真的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問一問，雖然上過生理課，但是上面只會說男女要生孩子就要結合，又沒有說到底有多痛，我真的只是好奇嘛。」

    蘇沐煙沉默了會兒，不那麼難為情之後才緩緩點點頭，「很痛。」

    「真的嗎？有多痛？」

    「這個，主要要看，對方的，那個，程度吧。」

    一句話被蘇沐煙艱難的分成幾段，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難道要她說，要看對方的大小，看對方粗不粗魯，會不會憐香惜玉的做一次就了？

    難道說，如果比較『小巧可愛』，比較溫柔，比較憐香惜玉，應該就不會很痛？

    這些沒辦法說啊，因為她壓根這些都沒遇到啊，她遇見了陌城，以上幾點全部pass掉。

    呵呵，第一次，她能說她差點痛的死掉麼？

    要不是後來酒勁上頭，加上陌城長得實在妖孽，身體裏鬼使神差的就在劇痛之中燃起了異樣的火苗，只怕她會終此一生對那種事恐如猛虎。

    「可是怎麼看……總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暈掉，然後脫掉褲子看吧。」宋籬開始琢磨歪路子，皺着小眉頭的樣子像個不經世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可誰能想到她剛剛才問了那樣色色的問題。

    蘇沐煙試探性的說道，「如果，是秦楚的話，我想第一次和他在一起的女孩，應該會很痛苦。」

    「為什麼？」

    「因為，他是禽獸嘛，哈哈，野獸都比較野蠻，而且長得那麼高大，想來那個地方……」蘇沐煙閉了嘴，心裏自扇兩巴掌，要是被陌城知道你在亂想別的男人，你會慘死的。

    宋籬表情有點古怪，戳着手指頭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宋籬，你沒關係吧？」蘇沐煙擔心問道。

    「沒關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