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江湖痞子 第八十八章 民心所向
更新:11-19 23:00 作者:GoCoo 分類:軍事小說
酒足飯飽,又和一丈青這麼個美嬌娘快活了一夜的病蟲兒,一大早就起了床,打開門來伸了個懶腰,清早的陽光最舒服,天氣有寫微涼,但卻不覺着冷,陽光照在臉上也不刺眼,稍稍暖和了些,但卻又不少午後的那般懶洋洋。
這光里都透着股清新的味道,病蟲兒深呼吸了一口,神清氣爽,秦淮河盼的空氣也和巴蜀之地完全不同,這裏的空氣,是柔的,是清的,難怪虞小樓到了這兒,就不想着跑了,病蟲兒這麼想着。
酒是好酒,醇香棉後,入口柔和卻後勁剛烈,這酒只有塗宴樓有,只有虞小樓有,是他自己釀的,他打北平來,喝不慣這南京城的酒,他常說,喝酒就得喝丫最烈的。佳肴也是絕佳的,虞小樓如果有十成的功力,昨晚便拿出了九成,唯有對吳晴,他才能拿十成。
三個人昨夜一通吃喝,連喝了幾大罈子,虞小樓和病蟲兒倒好說了,他二人的身子都異於常人,解酒自然不用說,倒是苦了一丈青,喝的酩酊大醉,又一夜風流,此刻還躺在床上,怎麼都不願起來。
病蟲兒手扶着憑欄,看見牆頭上正坐着虞小樓,背靠着院裏的那顆長歪了的老樹,老樹已經高過了牆頭,歪曲着延伸了出去,正好讓虞小樓靠着。
從牆頭到老樹之間的這一方位置,成了虞小樓的專座,因為也沒人會去坐,他總是坐在那個位置,一言不發的開始發呆,那個時候,他的眼神往往都望着一處,實際上卻什麼也看不到,有人輕聲喚他,他也聽不見,定是要大聲呼喚,才能把虞小樓的神兒給叫回來。
沒人知道這個時候虞小樓,到底在想些什麼,放佛這個時候,他已不是那個油嘴滑舌,沒個正形,嘴皮子比輕功還溜的那個少掌柜的。而是成了另一個人,好像是個寡言又悲傷的人,待他從牆頭跳下來的時候,又變成了往常的樣子,可是往往,這一坐就是一整天。
病蟲兒看着他,虞小樓身子和頭都沒動,只是伸出手來,從老樹上揪了片葉子下來,他看也不用看,大概是早就熟悉了這些東西的位置。虞小樓把葉片放在了嘴邊,夾在兩唇之間,吹出了幾個難聽的音符,他總是學不會,但這樣能讓他心靜,心靜的時候,他就能想明白很多事。
可是這一次這招也不靈了。
虞小樓煩悶的把葉子撕成幾小片,然後順手丟了出去,丟在了牆的外面。他心靜了,可是任他如何想,他也想不明白,棲善堂到底為什麼要對全城的富貴人家下毒。像是這種事,總要有個目的,圖個什麼,可是虞小樓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這事對棲善堂有什麼好處。
論名望,棲善堂布善救濟,早就有了個好名聲;論錢財,這些權貴富商,為了圖個好名聲,也沒少給棲善堂捐錢,若是這些人中毒身亡,棲善堂是斷了自己的財路;若是論權力,棲善堂是外來的,如何都深入不要了這座世家林立的城。
虞小樓怎麼也想不透,可他也不願就這麼作罷了,棲善堂有歹心,這次都已經把請柬送到自己的手上了,他不想明白,總怕再有暗算。況且他的心裏,對棲善堂主,他心裏有着一個連他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懷疑,這份懷疑沒有丁點的證據,不到萬不得已,他甚至想也不願意去想。
「你個龜兒!想啥子呢嘛?」病蟲兒看了虞小樓良久,也沒見他有個動靜,實在按捺不住,張口喊了一句。
虞小樓聞聲扭過頭,看向了病蟲兒,他正倚着憑欄,嘴裏叼着一支捲煙,吞雲吐霧間顯得悠然自得。虞小樓咂了咂嘴,他也有些想抽一根捲煙了,他扭過身,腳底踏牆一使力,繞樹而起,另一隻腳輕踩樹枝,身子挺的筆直,卻猶如風中樹葉,輕緩的飄到了憑欄前。右腳輕點憑欄,身子一躍,就落在了病蟲兒的面前。
「喊你小爺幹嘛,給我也來一根。」虞小樓說着就朝着病蟲兒的煙盒裏伸出手,拿出一根來,然後又拿着病蟲兒的打火機,點上一支。
「你個龜兒也學會這個了噻,哈哈哈。」病蟲兒大笑了一聲,和虞小樓一起抽起捲煙來。
「你到底在那個牆頭上,想些啥子嘛,還在想那個毒哦?你莫想了,那個毒我做不出來,我也就跟到學了不到一年的化學,根本不得行。要是個道士,他絕對不可能會解這個毒,肯定有問題。」
虞小樓聽着病蟲兒的話點點頭,這個叫善道人就是個騙子,他初來乍到,就認得路,也認得那些富貴的宅邸在哪,肯定不是算出來的,況且能跟棲善堂湊到一起去,十有,是棲善堂主故意找來的托兒。
這樣的手段並不新奇,早年間在北平,虞小樓就知道這麼一當子事。
北平有一家秦家藥鋪,家裏有四個兒子,這老四叫秦守智,父親再世的時候,雖不算大富大貴,但是家裏也憑着藥鋪掙了不少錢財,有房有地,後來秦老爺駕鶴西去了,家裏的大爺要了地,二爺要了錢,三爺要了藥鋪,就剩秦守智什麼也沒有。可是畢竟是兄弟幾個,也不好做太絕,便給了他一批藥,讓他賣去。
這給秦守智的藥,卻偏偏是最不掙錢的刀槍藥,哪家的藥鋪沒有這刀槍藥啊。秦守智也沒店面,在街上擺個攤,誰也不理他,他說着是秦家藥鋪的藥,可誰信啊,秦家藥鋪的店門就在那,用得着上街擺攤。
眼看秦守智是一天天的潦倒下去,秦守智自己心裏也恨,眼看就要揭不開鍋,活不下去了,心裏冒出個主意來。
秦守智先是去賭街,找了幾個潑皮無賴,放下話讓他們跟他三天,三天以後讓他們賺大筆的影子,若是賺不到,便讓他們把他給賣了,那也是錢。潑皮們一聽這也行啊,穩賺不賠,三天就三天,反正他麼那也沒錢賭了。
這第一天,秦守智讓他們全都化上妝,身子上全是道歉棍棒留下的傷痕,看着逼真的很,他們是走遍,藥鋪,一家家的要刀槍藥,可是怎麼塗,這傷口也不見好,店家也納悶,這傷怎麼就好不了。可那是假的,壓根就沒有傷,肯定好不了。等他們到了秦守智這裏,買了他的藥,塗在身上,傷立馬就好了,跟沒有似的。
那秦守智的藥里是酒水,往身上一擦這些畫上去的傷口就化開了,肯定立馬就好了,這大家一看,這人的是神藥啊。
到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