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亂之殤 第20章繼父摸了我的腳
「曉靜呢?」一個心細的老婆婆看到男男女女都坐在了外面,就連在灶台上忙活的那幾個媳婦現也坐在了廚房門口的台子上,唯獨不見了喬曉靜的身影。
眾人四下掃視,誰也沒有看到喬曉靜的影子,正陪老婆婆們摘韭菜的春花扔下韭菜,起身便朝原來的柴房,現在已經成了堆放雜物的小茅屋而去,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投向了行色匆匆的春花,心裏泛起莫名的沉重---那間屋子曾奪走了曉靜父親喬良的性命。
「曉靜這孩子,」還是那個老婆婆,她淡淡的嘆道,「心事太重了,今天這日子,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那段傷心事,這都已經一年多光陰了,還是放不下啊!」
在場的人並無一人接這老婆婆的話,可是從他們的臉上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的心情跟他們的臉色一樣,都很沉重。
當母親春花走進茅屋的時候,喬曉靜正跪在地上,嘴裏念念有詞,雖然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但春花心裏清楚,這孩子一定是在向她的親生父親喬良訴說心中苦悶,什麼話也未說,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
「娘。」喬曉靜抬頭看了一眼母親,含淚的眼神中帶着幾分惆悵幾分幽怨。
「娘這樣做,讓你心裏委屈了。」春花蹲下了身子,深情的望着自己的女兒。
「娘。」喬曉靜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委屈,撲在了春花的懷裏,抽泣了起來。
母親春花將曉靜緊緊攬在懷中,雙手輕輕撫摸着女兒的背,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
「娘,」喬曉靜抽泣一番過後,壓抑良久的情緒終於得到了釋放,心情好了很多,她依偎在母親春花的懷中,柔聲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啦,最近心裏總覺得委屈,但也說不清楚到底什麼委屈,就是想哭,想好好的哭上一場。」
「好啦,外面還有很多人,別讓人家等咱們。」春花滿含深情的拍了拍女兒的頭。
「他們若是知道我躲在這裏哭了,」喬曉靜挺直了身子,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有些難為情的看着母親說道,「會不會笑話我,說我不懂事啊?」
「不會的!」母親春花給女兒曉靜擦着眼角的淚水……
「媒婆來了,新郎官來了……」屋外突然傳來了小孩的歡叫聲。
春花匆忙站起身來,將女兒拉起,囑咐道:「趕緊出來,人已經來了,你可不能躲在這兒,應該幫着我一起照顧客人,不能讓人覺得你不懂事,知道嗎?」
喬曉靜點了點頭,拍打着膝蓋上的塵土。
春花則站在茅屋門口,伸手捋了捋頭髮,有清理了一下眼窩,拽了拽衣襟,然後挺直身板走出了茅屋,每個細小的動作都顯得非常認真。
此時,大夥全部都起身來到了喬曉靜家的院外,迎接媒婆和「新郎官」劉麻的到來。
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步履堅定的朝前走來,看到迎接的隊伍,臉上還露出了些許羞澀的笑容。族長喬寶財上前與媒婆和劉麻寒暄了幾句,抓着劉麻的手走進了院子。
酒席早已經準備完畢,待媒婆和劉麻坐定,喬寶財便招呼村民們坐下,激動的說道:「貴人到來,恰巧吉時已到,喜宴現在開始。」在院子裏來回跑動的孩子們歡呼起來。
這時族長喬寶財走到了春花和喬曉靜面前,低語了幾聲,又將剛剛坐定的劉麻叫了過去,頭對頭說了一番,隨後四人一同走進了正屋。正屋早已經擺好了香案,正中間立着喬良的靈牌,靈牌前支上了香爐,香案前還擺了半碗菜和半個窩頭,作為貢品。
喬曉靜代表母親春花和即將取代父親喬良地位的繼父劉麻,上前點了三炷香,頂頭三拜,插在了香爐里。春花和女兒曉靜跪在了地上,劉麻只是一臉嚴肅的站在她們身旁。
喬寶財就像在喬家祠堂做通告一樣,簡單向逝者交代了幾句,又令喬曉靜母女倆向逝者三叩首。然後四人一同走出了正屋,此時「喜宴」才算真正開始了。
起初,由於酒席上有劉麻和媒婆在,大家還都比較收斂,聲音也比較笑,但沾酒之後情況就大有不同了,很多村民說話和動作都顯得豪邁起來,有幾個酒品不大好的村民,嘴上也沒有了把門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都開始扯着嗓子說了出來,酒碗更是此落彼起。
「今天高興,」喬寶財站起身來,一臉嚴肅表情,不緊不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