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之春:血色纏綿 第700章離不開的東西
這是從正面考慮問題,而官場上的事,常常不能從正面理解,因為講真話是官場大忌。人一旦當了官,首先是要給下級樹立一種神秘感、威嚴感,而講真話就會破壞這種形象。好多當官的人認為,一旦自己被別人看透,就完蛋了。在官場,既是同僚,又是敵人,說句好聽的叫競爭對手,一講真話,就等於把自己露給對手,自已在明處,別人在暗處,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段子",是笑話,不是真的。絕不會犯官場大忌,而且"段子"一般都是在酒桌上流傳,東北大軍閥張學良他爸有句名言:我喝酒時說的話一律不算。這話在今天的官場上同樣有效,退一步就算惹了誰,大家都這麼傳,我也是聽說而已。
"段子"又絕對真實,從表現形式上,說者常指名道姓,只要不說同級的事就行,比如說,大家如果都是廳級領導,說段子的人,就會把段子裏的主人公安在某一個具體的縣委書記的頭上,處級幹部段子裏的人物,常常會是省級、中央級領導。從內容上,段子揭示的常是飲食男女和貪污腐敗的規律,屬於文學創作里的藝術真實,這也是段子能夠流傳的原因。
另外,講段子還能展示才華。據我所知,但凡作官,萬事大吉,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工作有人干,困難有人頂。張張嘴、動動筆,寫點"同意"、"不同意"、"知道了"這類的指示,有民謠為證:工資基本不花,工作基本不干,老婆基本不用…
但我們承認,很多領導同志,還是很有才華的。不然為什麼會成為我們的領導呢?有才華自然要展露的,所謂山高遮不住太陽,金子放哪兒都閃光。
說"段子",是最好的顯示才華的機會,要想說好"段子",非具備"說、學、逗、唱"的基本功不可,說得好的,不次於牛群馮鞏之流,每一個官場,都有一兩個公認的"段子大家",所到之處,引起轟動,一大群人圍着問今天說什麼段子,再看大師,笑而不答,左右,讓人心急火燎。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講好"段子"的,儘管所有的人都有講段子的欲望,同樣一個段子,不同人講,不同效果,高手講起,不動聲色,別人已爬到飯桌底下去了,好不容易爬起來,連連告饒,再講我就笑差氣了;庸者講段子,自己哈哈大笑,別人問他什麼,經他再三解釋,別人才尷尬地陪笑幾聲。
而且這段子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作用,那就是聯絡感情,促進友誼,官場總得有點事干,官員總是要說話的,而且如果當官的願意,天天有飯局,大小官員飯桌不見舞廳見,賓館不見桑拿見,段子一講,其樂融融。講段子有這麼多好處,而且絕不僅僅這麼多,所以,不流行才怪,
「好,好,大家歡迎。」聽張文浩這麼一說,龍鳴率先帶頭鼓掌,這樣的場合,他一個市委書記站出來帶頭調節氣氛實在是不合適,他不站出來,他下面的那些人更不敢,看看省紀委那邊的人,一個個就跟當兵的似的,正襟危坐,板着一副臉孔不苟言笑,指望着他們能調節氣氛,還不如指望着豬能過來跳一段迪斯科,眼下張文浩能站出來,確實解了龍鳴的燃眉之急,而且在龍鳴看來,張文浩來充當這個角色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首先,張文浩雖然是的幹部,但是今天晚上並不在之列,而且他也不是省紀委的人,這就等於,如果他說的話有什麼差錯,既影響不到,也影響不到省紀委,關鍵中的關鍵,張文浩是謝強口中的小友,即便是張文浩讓別人下不來台了,還有謝強給他兜着,所以說,無論張文浩怎麼樣,最終的最終,倒霉的或許只有他自己,跟在座的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大家都是饒有興趣但是又都帶着同情的眼神看着張文浩,他們想看看,這個愣頭青到底能整出什麼段子來?
眼看着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了,張文浩有說不出的得意,要知道,這裏面的幹部除了他,最次的可能也是個正處,這麼多高級別的官員此時全都注意着他,你說他能不樂意嗎?
但是,當看到蕭遠山嚴重的那一抹笑意的時候,張文浩才陡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臥槽,自己把這個當做一夥哥們喝閒酒了,要知道,這可是官場上的正規酒場啊,那是由省紀委書記還有兩個地級市的大員參加的酒場啊,自己就這麼吊兒郎當的當了出頭鳥,這他媽的實在是太傻比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玩意兒,弓已經拉滿了,如果再收回,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