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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我們已經在這裏等了一個鐘頭了，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已經過了十二點，公路上的車輛漸漸稀少。

    在太平山腳下的波老道和寶雲道交叉口，一輛出租車停在陰影中，汽車已經熄火。

    海蒂坐在車裏，靜靜看着空曠的公路。

    可是司機卻有些撐不住了，忍不住抱怨道：「警官，我要收工了，要不你換一輛車怎麼樣？」

    海蒂看了他一眼，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千元大鈔。

    「警官，這不是錢的事情。」

    沒等他說完，海蒂又取出一張千元大鈔。司機咽了口唾沫，一把就把錢搶過來，笑呵呵道：「其實回去那麼早也沒什麼意思……警民合作嘛，警官怎麼說就怎麼做。」

    他把錢收好，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警官，咱們究竟在等什麼？」

    「收聲！」

    海蒂扭頭，杏眼圓睜，輕聲呵斥了一句。

    不過，未等她話說完，一輛寶馬轎車從太平山的車道上駛來，沿着波老道駛去。當那輛車從出租車前駛過的一剎那，海蒂忍不住擦了擦眼睛，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警官……」

    「別廢話，跟着那輛車！」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海蒂打死也不相信，那寶馬車上竟然坐着楊沐。

    雖然速度很快，沒有看的特別清楚，但她卻相信，她眼睛沒有花……可如果這輛車上的是楊沐，那剛才她在奔馳車上看到的，又是誰？亦或者說，楊沐還有替身？

    之所以會突然折回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

    只是直覺告訴她，她應該回來。

    可這一回來，卻讓她看到了無比震驚的景象。海蒂坐在出租車上，猶豫一下之後，取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艾迪，你那邊情況怎樣？」

    「長官，他們一直在車上，現在在油麻地。」

    「那個弗蘭克在車上嗎？」

    「在啊，他一直在車上，好像在和那個黑人說話。」

    真是怪了！

    海蒂激靈靈打了個寒蟬，臉色有些難看。

    「警官，還要跟嗎？」

    「跟着他！」

    海蒂收起電話，一咬牙，讓出租車繼續跟着前面的寶馬車。在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打電話請求支援？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如今只有繼續跟下去，看看對方到底再玩什麼花樣，而後再做打算吧。

    寶馬車沿着波老道行駛，在堅尼地道轉彎。

    海蒂死死盯着前面的車輛，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會錯過了什麼。

    寶馬車駛入堅尼地道以後，駛向西北方。看樣子，他們好像是要去深水埗嗎？海蒂不由得皺起眉頭，再次猶豫起來。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決斷才好，於是又打了一個電話，確定楊沐依然在那輛奔馳車上之後，又掛斷了電話，陷入猶豫之中。

    就這樣，猶猶豫豫。

    不知不覺她發現，寶馬車在長沙灣一處廢棄的廠區外停下來。

    「停車，停車！」

    她連忙讓出租車停下來，而後打開車門。

    「警官，我還要在這裏等嗎？」

    海蒂想了想，一擺手道：「你別等了，早點回去吧。」

    「那你……」

    「放心，我會叫支援過來。」

    海蒂揚了揚手裏的電話，便輕手輕腳朝寶馬車走去。這裏是一個已經廢棄的廠房，裏面還有兩個破舊的倉庫。自從港島的輕工業大規模向內地轉移之後，很多工廠都陷入了停滯狀態。似這塊廠房，好像已經賣出去了，說是要開發樓盤。

    只是由於回歸在即，開發商並沒有立刻動工，估計是想要再觀望一下。

    海蒂非常好奇，楊沐來這裏做什麼？

    對了，如果這個是弗蘭克的話，那麼艾迪跟着的那輛車上，坐着的又是什麼人呢？

    想到這裏，海蒂有些緊張，連忙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