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寵邪王,冷妃狂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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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明明距離房間只有幾步之遙,但感覺似是隔着山川鴻溝。愨鵡琻浪楚墨岑惶惶不安,腳下生風,直接從一樓旋身上了二樓。
跟在後面的風飛揚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右眼皮突突直跳。他皺眉撣撣衣襟,雖然不像楚墨岑那樣焦急,但步履比平常急促了幾許。
「楚征?」習武之人天生敏感,對危險更是有着不尋常的直覺。風飛揚用密音喚了一聲,按照平常楚征和夜狸早就會出現。可直到楚墨岑推開鳳傾天的房門,小院裏依舊安靜如斯。
「吱——」木門的聲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像是直接透過耳膜鑽進了心臟。讓楚墨岑大氣都不敢出,憑藉極好的夜視力朝床上掃去。看見被子下的凸起,一顆心才緩了緩。
剛欲上前,風飛揚就竄了過來。一把拉住楚墨岑,袖中的暗器飛了出去。
「叮!叮!叮!」三聲脆響,擊落了從床榻上飛來了銀針。遂後便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調笑道:「風少爺真謹慎,難怪小天兒不選你,要選這個沒腦子的王爺呢。」
楚墨岑這才靜下心,知道方才是自己關心則亂。沉了口氣,不動聲色亦不反駁。
風飛揚笑笑,也並不因此生氣,接道:「小爺自小就比旁人心眼多,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隔着以前,風飛揚早就和人打起來了。他沒少上楚墨岑的套。可這三年真是穩重了不少,雖然在知道鳳傾天和楚墨岑的關係後,他痛苦了幾日。但也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好,能幸福。
女人低低笑道:「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二位若是有興趣可以隨我走一遭。」
弄不清敵友,兩人皆不敢輕舉妄動。以楚征、夜狸和夜蒲幾人的功夫,能這樣不聲不響的遭劫,估計來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風飛揚看了楚墨岑一眼,朝女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麻煩姑娘前面帶路了。」
女人從房內走出,一身白色的衣衫,帶着面紗看不清容顏。但腰間掛着的信物卻讓楚墨岑眸色一變。難道是荊慕白的人?
若是鳳傾天落在荊慕白手裏,想着攥着的拳頭青筋暴起,鳳眸中騰起陣陣殺氣。他不敢想,不敢想鳳傾天見到荊慕白會怎樣。
這三年,他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為隨着時間推移能淡忘很多事。可最近他才發覺,是自己想的太簡單。鳳傾天不會忘,荊慕白不會忘。他和風飛揚一心為她築起的世外桃源,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走出客棧,已經有馬車在外等候。楚墨岑和風飛揚上了車,滿心都是對鳳傾天的擔心,也顧不得是不是有陷阱。
***
十天後,金元曾經的定國侯府,破敗的門廳,高高的枯草,剝落的紅漆。無一不在刺激着鳳傾天的感官。
她捏着拳,唇瓣咬的發白。一步一步,一階一階,穿過長廊,繞過花園,走過假山。每一棵樹木,每一間房子,都記載着過去。直到她的閨房才停住了腳步,門半掩着,輕輕一推便發出難聽的吱呀聲。
腐朽的氣味參雜着塵土揚了起來,種種過往也像漲潮似得湧來。
雖然這個家於她而言,溫暖的記憶只有爹爹。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不可磨滅的。鳳鳴月、鳳夜華、奶奶,甚至是總是刻薄她刁鑽她的鳳夫人,都在她腦中盤旋。
正在她失神,忽然悠長的笛音響起。那悠遠綿長的音符,像是一條長長的白綾,瞬間纏住了她的咽喉,讓她幾欲窒息。
這熟悉的聲音,曾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陽光。可如今聽來是諷刺,是魔音。吹的她家破國亡,恨!淚!讓人斷腸!
「夠了!」鳳傾天|怒吼出聲,一巴掌拍在佈滿灰塵的木門上。震落的浮灰像是一層白霜,白了她的青絲。
荊慕白一襲白衣,站在院中,格格不入。近四十歲的人,依然俊朗如仙。唯有兩鬢的白髮添了幾許滄桑。
一雙桃花眼,深情。彎彎的薄唇,噙笑。陽光下,他仿佛還是那年喚她天兒的人,可不同了,鳳傾天知道一切都不同了。猝不及防,是的,在她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一切都令她猝不及防。
爹爹死前,也就是她出嫁前,曾經明明說過讓她老實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