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紀 第八百五十九章 三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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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玉公子不,她是醜女不,我說不清她是誰,而我卻敢斷定,她與這兩人,必然有關。而這兩人又是誰?好吧,事已至此,容我慢慢道來」
韋柏已返回客棧,他要暗中找到韋合與廣山,傳達無先生的吩咐,以便在九月初九的那晚,給金盧鎮鬧出點動靜。
海邊只剩下了無咎與韋春花,兩人分別坐在礁石上,一個擺出滿臉的疑惑,一個道出心頭的隱秘。
「玉公子,乃是喬裝成男子的一位女兒家,與她結識的那一年,我還是一位落魄的公子。她曾與我邂逅於後花園中,或是因酒結緣吧,雖然匆匆來去,卻也頗為投機。於是呢,彼此留下兩段話。她笑我,寒池殘荷人傷悲,縱情千古買一醉:而我調侃,睡臥雲霄花影斜,夢裏落日蝶雙飛」
韋春花聽得極為關注,恍然道:「哦,那位仙兒離去時,曾自言自語,誰曾睡臥雲霄,誰曾弄花影斜,不知夢裏落日,有無蝶兒雙飛倘若將其連起來,豈非正是那四句詩的後半闕?」
一陣波濤捲來,在礁石上撞得粉碎,那「嘩嘩」的濤聲,彷如人的喘息,深沉而悠長。
無咎斜坐在礁石上,一隻腳斜踏着,他看着破舊的靴子,以及迸濺而來的浪花,笑了笑,翻手拿出白玉酒壺,呷了口酒,繼續說道:「是啊,誰又能聽出其中的蹊蹺呢。而那段話,分明出自我口,天下只有兩人知曉,若說仙兒與當年的玉公子沒有牽連,只怕我自己也不會相信!」
此時的他,再無之前的蠻橫霸道,反而像個清秀的書生,或浪跡天涯的公子,在道出一段成年往事。
韋春花的神情也緩和下來,問道:「哦,你與那位玉公子一見鍾情,倒也般配,如今她人在何方?」
「我當初只是一個落魄的公子哥,而她卻是仙道高手。所謂的一見鍾情,尚不至於。何況從那以後,再也不曾見過她。」
「你見到仙兒,為何失態?」
「她讓我想起了另外一位女子」
「醜女?」
「嗯,一位醜陋的女子,便是真實的名諱也不知道,而她卻在我最為艱難的時候,不惜捨命相伴,我當她是我的丑兄弟。如此倒也罷了,她救我之後,在我昏迷之時,亦曾念起那段話」
「哦,醜女也知道四句詩,你既然昏迷,莫非幻覺?」
「並非幻覺,而是千真萬確!」
「或是你與玉公子對話之時,隔牆有耳」
「一個是神洲的凡俗都城,一個是賀州的仙門,一個是仙道高手,一個是醜陋的鍊氣弟子」
「莫非兩個女子,是同一人?不,神洲你是傳說中的神洲人氏?」
韋春花雖然知道無咎的身上藏着很多隱秘,卻還是頭一回見他提起自己真實的來歷,不由得衝着他上下打量,很是不可思議。
而無咎依舊是飲着酒,神色淡然,只是眸子裏,多了一絲深邃的憂鬱。
他吐着酒氣,輕聲道:「神洲,之所以成為傳說,是遭到玉神殿的封禁而與外界隔絕,所有的修仙者,只能修至人仙,便坐等壽元耗盡,化作一堆塵埃。而我不肯屈從,還是藉助機緣,修到了地仙的境界。而此前的神洲使,冰禪子,因此遭到罷黜,繼任的神洲使叔亨,則是變本加厲,只要將我置於死地,我不得不四處逃亡。而為免牽累神洲仙門,與他決戰於冰峰之巔。最終藉助飛仙天劫,與他同歸於盡。他死了,我僥倖活了下來,流落於賀州,漂泊於天涯,直至今日」
他說的輕描淡寫,波瀾不驚。
而韋春花卻聽得目瞪口呆,心潮激盪,禁不住站起身來,又忙伸手打出一層禁制封住四周,這才撫着胸口,猶自難以置信。
「你曾說過,你渡過天劫,殺了神洲使,我只當狂人誑語,並未在意,而你既然來自神洲,顯然句句屬實。二三十年前,玉神殿的祭司,是有變更,廣受四方猜測,之後不了了之,誰料與你有關。而你以一己之力,挑戰玉神殿,又是何等的剛烈無雙,何等的豪氣萬丈」
韋春花的雙眼有些濕潤,話語聲有些顫抖。
「老姐姐錯怪你了,你不易啊」
無咎是不易,他遭遇無數的劫難,背負無數的罵名,從來不曾辯解,只能默默承受,默默孤身前行。鬱悶無奈之時,便以瘋癲自嘲。而他嘲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