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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有深意的話語落在秦風耳中，秦風眼神微暗，不由多了些謹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可女孩的臉色除了有些冷漠之外，別無其他。

    他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角，儘量讓聲音聽起來不緊張：「確實，我們很久沒見了。」

    「是啊……」蘇傾城嘆了口氣，望了眼遠方的夕陽，目光幽遠：「上一次見師叔，還是去南非給新學員們教學的時候，你說對吧？」

    她再次看向秦風，目光中無形多了一道銳利。

    秦風臉色一僵，像是意識到什麼，他看着她的目光中漸漸多了絲不確定，完全忘記了出聲。

    連塵的神色亦是怔住。

    蘇傾城是不記得教學這回事的，當初秦風說為了避免她的記憶出現混亂，最好不要在她跟前提任何有關傅修遠的事情，當初教學方面便是傅修遠陪她一起，所以他也不曾在蘇傾城提過，可她怎麼知道了？

    「小十一…你在說什麼？」秦風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笑的些微勉強。

    蘇傾城直勾勾地瞧着他，眉梢微微揚起：「師叔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秦風望着她，不說話了。

    女孩就那般躺在椅子上，如同一個老人般氣定神閒地瞧着他，她靜靜凝視着他，目光似乎穿透他的內心刺進他的心裏。

    他慌了。

    他也猶豫了。

    他在想，女孩是不是恢復了記憶，那他應該是繼續偽裝還是乾脆攤牌，是不是攤牌能獲得一些原諒？

    可是真的會得到原諒嗎？

    良心被譴責，接觸到女孩的目光時，他才恍然大悟他做的事情會給對方帶來多大傷害……

    「師叔在想什麼呢？」

    清啞的嗓音傳來，女孩緩緩從躺椅上起身。

    她身形瘦弱的很，白色睡裙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走一步仿佛都會被風吹到，這不過才三天的時間而已。

    女孩一點點朝他逼近，秦風的眼神微微閃爍，反射性地回答她的話：「沒有，只是在想，你應該好好休息了，我和連塵就先……」

    「怎麼？不是來看望我的嗎？」

    不等他的話說完，蘇傾城便笑着開口，溫柔卻又果斷地斷了他要落荒而逃的後路。

    秦風微微閉了下雙眼，壓住了心頭升上來的慌亂感。

    可他就算是閉眼，腦海中也浮現女孩剛剛笑着的模樣，雖然她是笑着的，可是笑意不達眼底，目光像是啐了冰渣似的，冷冷地盯着他，讓他實在無處可躲。

    他倏忽睜開雙眼。

    「小十一，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他面露哀求，抓住了蘇傾城的肩膀，紅了眼眶。

    蘇傾城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好半晌，唇角微勾：「相信你？相信你什麼？」

    她的話似乎給了秦風一絲希望，秦風迫不及待：「零號是高宏執意要研發的，我原本只想利用零號把你替換出來，但我沒想到他的野心那麼大，想讓零號徹底取代你……」

    「所以你是無辜的？創造出我記憶的人是高宏，害傅修遠舊疾復發的是高宏，害我和傅修遠分別三年的人也是高宏對嗎？」

    蘇傾城仍舊笑盈盈地瞧着他，幫着他把剩下的話都說了出來。

    那語氣，濃濃的嘲諷。

    也不知秦風有沒有聽出，也或許他早已聽出，只是不想承認他的意圖全部被蘇傾城看穿，他硬着頭皮說：「是這樣，真的是這樣……」

    「呵。」

    蘇傾城笑了。

    笑容逐漸凝固在臉上，她目光驟然一狠，倏忽從腕間抽出一把飛鏢，噗嗤一聲狠狠地刺進男人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