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林靖輕輕將手放在司無名的額頭上，溫柔地說：「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這也是對你的一種尊重。」

    話音未落，林靖的手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司無名的身體猛地一震，接着七竅開始流血，頭慢慢垂下，生命就此消逝。

    林靖的目光轉向了萬柔，此時的她衣衫不整，身上多處受傷，顯然經歷了一段艱難的日子。林靖的眼神冷若冰霜，沒有絲毫同情。

    萬柔從未見過如此冷漠的林靖，她顫抖着哀求道：「殿下，請您大發慈悲，饒我一命吧！」

    林靖轉身，從桌上拿起一把冰冷的小刀，玩味片刻後又放下，平靜地問道：「告訴我，我為什麼應該放過你？」

    「我會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訴殿下。」萬柔急切地說道。

    林靖搖頭道：「但你所知甚少。」

    確實，萬柔不過是一線的秘密特工，知道的信息有限，怎麼可能掌握太多重要秘密？

    「我可以為殿下效力，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萬柔幾乎是歇斯底里地許諾，試圖保住自己的性命。

    林靖瞥了一眼旁邊的白煙，似乎在尋求意見。

    「你覺得她有用嗎？」林靖低聲問道。

    「沒用！」白煙毫不猶豫地回答。

    林靖轉頭望向萬柔，溫和地說：「你唱歌很好聽，但背叛我，後果很嚴重。白煙姐姐認為你沒用，那就不值得我寬恕。讓你安詳離世，也算是我的慈悲了。」

    說着，林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

    萬柔的眼中滑落了一顆顆淚珠。

    「謝謝殿下。」她輕聲說道。

    話音剛落，萬柔就像之前的司無名一樣，七竅流血，離開了人世。

    林靖說的沒錯，能在他手下快速死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人心的黑暗，在哪裏都存在，即使是鎮撫司也不例外。

    接着，林靖轉向最後一個女人。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你會死得很痛苦。」林靖的話語直接而冷酷。

    女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知道林靖不是在開玩笑。拒絕意味着死亡，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其實，林靖最想要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信息，她的價值遠超萬柔。

    蘇清綿抬起頭，直視着林靖的眼睛。

    是忠誠於過去，還是珍愛自己的生命？

    每個人面對這樣的選擇都會有不同的答案。

    司無名選擇了忠誠。

    而蘇清綿，選擇了生命。

    「殿下想知道什麼，我都願意說。」她堅定地說。

    林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白煙說：「剩下的就交給你處理了。」

    白煙點點頭，然後轉向贏招，恭敬地說：「贏招大人，請您協助我審問，若有不當之處，還望指正。」

    「白煙姑娘請放心，我知道的一定不會隱瞞。」贏招回應道。

    林靖離開房間，將後續的事情完全交給了白煙。

    贏招看着林靖離去的背影，對白煙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顯然，這個聰明的女孩將會成為林靖身邊的重要人物。

    春天的陽光明媚，但總有角落籠罩在陰影之中。

    總有人要在這光明下承受黑暗。

    離開鎮撫司後，林靖輕輕吐了一口氣。

    他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與牧清美一起登上了馬車。

    望着窗外忙碌的人群，林靖的嘴角微微上揚。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人們紛紛湧向聲音的來源。

    「打架了，一群少爺們打起來了。」

    「快去看看，好像是宰相家的馬車。」

    「真的假的？」

    聽到外面的喧譁，林靖轉頭看向牧清美，笑着說：「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牧清美略帶調侃地說：「你這麼愛湊熱鬧？」

    「哈哈，有點兒，何叔，帶我們去看看。」

    何權駕着馬車，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駛去。

    街上，一群衣着華麗的年輕人正圍攻一個孤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