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是這麼修的 第29章 亂葬崗
申時一刻,書院下課。
蕭何、許繼先一下課就將向遠拖走,直奔王文敘書房,兩人知道今天唯一合格的試卷出自向遠之手,心中暗驚,嘴上依舊不服。
「老頭兒辦事果然滴水不漏,明為做題,實則招生,任誰來了也挑不出刺。」
「還是為兄哭得好,先生煩不勝煩才出此上策。」
倆逗比一人一句話,頃刻間把功勞攬在了自己身上。
向遠張嘴想要解釋,一想到抄來的詩,又不是什麼光彩事,索性一言不發,任由兩人攬功。
他一低調,倆逗比更高調了。
「蕭兄你被趕出講堂,沒看到小遠哥的那首詩,為兄離得近,看得一清二楚,說句公道話,比我的『夜農』差遠了。」
許繼先哼哼兩嗓子,抑揚頓挫道:「鋤禾日當午,誰知盤中出,簡單直白,可見小遠哥確實沒讀過幾年書,比你我兄弟的水準大有不如。」
是『誰知盤中餐』,不是盤中出,怎麼什麼好東西到了你嘴裏都跟開車一樣。
向遠面露嫌棄,沒文化就別說話,免得一開口就漏了底細。
「那是自然,你我兄弟苦讀詩書文章,若小遠哥一來就把咱倆比下去,這麼多年的書不白念了嘛!」蕭何哼哼唧唧。
許繼先臉色一正,拱手道:「未請教,蕭兄的佳作是?」
「一首『閒農』,寄情於詩,聊以自慰,稱不得佳作。」蕭何拱手回禮,單手負後,朗聲念出自己的作品。
許繼先品味三番,驚嘆道:「我看不然,分明是上等,且聽聽為兄的『夜農』,雅致閒文,難登大雅之堂,說出來蕭兄莫要取笑。」
待他念完,蕭何瞠目結舌,大嘆道:「許兄好文采,為兄此番卻是輸了一籌。」
「哪裏哪裏,分明蕭兄贏了。」
「承讓承讓。」
兩逗比相互奉承,越說越上癮,向遠忍無可忍,正要罵兩句狗屁不通,有辱斯文,被書房左右的對聯吸引了注意。
兩歲學說話,一生學閉嘴;
三秋習文章,百年練心性。
好一個一生學閉嘴,好一個百年練心性,向遠如獲至寶,淡了和蕭何、許繼先爭辯的心思。
莫要和沙雕爭執,隨他們去好了。
三人入了書房,王文敘放榜未歸,向遠不敢坐下,端詳四周牆壁上的書畫,被王文敘滿腹才學折服。
文如錦繡,畫如甘霖,筆下生花,字字珠璣,觀之如沐春風徐徐撲面,小橋流水潺潺而來,令人心馳神往,能下三籠白面饅頭。
蕭許不然,在書架上翻來翻去,尋找自己上課時被先生收繳的『奇書』。
都是禁書,市面上少有流傳,花了好大力氣才入手的。
「怎會沒有?」
「定是老頭兒藏了起來,他孤身一人,定每晚翻閱,勤耕不輟。」
「以權謀私,着實可恨。」
書房外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蕭許瞬間收斂,閃身來到向遠身邊,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
「賢師,您來了,這麼巧,我們仨正說您這幅畫的好呢!」蕭何覥着臉拍馬屁。
「是啊,看這,還有這是吧,真的好啊!」許繼先跟着拍了幾下。
王文敘臉黑如炭,大步邁入書房,向遠驚嘆老先生身子骨硬朗,定有武藝傍身,換成尋常教書先生,早被蕭何、許繼先氣死了。
向遠躬身行禮,王文敘揮了揮手,示意他書桌前坐下,直接無視了蕭許,只當二人並不存在。
「你叫向遠是吧?」
「回先生,正是向遠。」
「觀你文章,知你心意,不矯揉造作,不刻意雕琢,情真意切,純善如水」王文敘好一通誇獎,對『憫農』推崇備至,對寫出『憫農』的向遠也頗為歡喜。
向遠聽得臉紅,羞恥心壓不住,咬咬牙道:「先生,是學生抄來的詩句。」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少年苦難養成了老成的性子,是好事,但也缺了銳氣,似你這般少年,就該敢與他人爭!」
王文敘因材施教,對蕭何之流,勸其收斂,對向遠剛好相反。
「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