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聽我心聲,流放路上贏麻了 抄了個寂寞
【啊——我想起來。我想起來顧悅風那個四歲的小孩子了。老慘的了。今天大嫂一嫁過來,半夜她那個後娘就會讓人弄死她弟弟。】
蘇米在揪掉幾根小黃毛之後,終於想起來大嫂弟弟的悲慘結局了。
明天一早,全家流放,在城外長亭處。別人家都是親人送去衣食。顧府去的人正是大嫂那個小白花妹妹——顧悅瑤。她身後跟着一個奶嬤嬤,抱着一個孩子。
蘇米終於想起來,是因為她想起了那個細節,當顧悅顏歡喜的跑過去,拉過嬤嬤的手,看到一臉黑色,死去的弟弟,嚇得手一抖,屍體掉到了地上。
人家都是送東西,顧家竟然送屍體。
眾人大嘩!
「顧悅顏,你不是心心念念都想要帶着你的親弟弟出顧府,跟你相好的情哥哥雙宿雙飛嗎?現在你如願了。夫妻同行,姐弟相聚。看看你,高興地都傻了。舉手之勞,你可千萬不要謝我。誰讓我們是嫡親的姐妹呢?」
嘔——
蘇米之所以想起來,就是因為這句話太深刻了。
當時她看這段書的時候,正吃着飯,氣得她打桌子摔板凳,一碗好好的紅燒肉大米飯全糟蹋了。關鍵還濺對面老大一臉湯汁,被老大滿食堂追着打。
軍醫處誰不知道,軍區處老大關東梅平生最恨人朝她臉上搞東西,吐沫、湯汁、水、血,什麼都不行。
偶,有點想老大了怎麼辦?
哦,還有軍區醫院的紅燒肉大米飯!
吃啥紅燒肉,吃啥大米飯?
你丫現在就只是一個一百天的小寶寶,你只能喝奶,懂不懂?
唉,傷心——
什麼軍區醫院?老大?宋今禾和蘇成義聽不懂。但兩人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們的寶貝閨女餓了。
這可怎麼辦?
愁死人。
他們是罪囚,都要關在一起的。宋今禾可是官家夫人,豈能當着一眾下人,不分男女的掀衣餵奶呢?
蘇成義瞅着周圍,想找一個能擋人眼的地方,讓夫人給閨女餵奶。
可宋今禾滿腦子都是剛才從米寶寶處聽到的可怕消息。
風兒會死,今天晚上就會被他繼母弄死。
他們都是罪犯,抄家後就會送去監牢關起來,怎麼能救下風兒的命呢?
「顏兒你別和你爹鬥氣了。你雖嫁入了我們蘇家,但還沒有和鎮北禮成。我們蘇家給你一份和離書。你就聽你爹的話,不要再管我們,跟着你爹回去吧。」
宋今禾急中生智,突然撲過去,抱着顧悅顏就往一邊拉。
一邊拉,一邊拍打着她的胳膊,大聲勸說着她,同時附耳小聲快速給她說了,她弟弟風兒在府中今晚會死。
「娘,你別管,這是我和我爹的事。」
顧悅顏推開宋今禾,依然轉身走到顧泰面前,
「爹爹,是女兒唐突了。」
顧悅顏突然微笑了,低下眉眼,從衣袖裏抽出一張紙,遞給顧泰,
「這是女兒的斷親書,我已簽好了字,爹只需在上面按個手印,便成了。」
這死丫頭,居然早就寫好了斷親書。看來今天這一場父女鬥法,全是她主演的一場大戲,幸虧他心中無她,才沒着了這丫頭的道。果然和她那個世家娘親一樣的心思奸詐。
顧泰冷着臉接過斷親書,按了手印,放進袖中。
「斷親書已簽,你我再無父女之名。我此一去,山路迢迢,恐再無歸期。我就不給顧太尉你添堵了。只是讓我的丫環秋冷代我去府中和風兒話別。風兒打小跟在我身邊,冷不丁沒有了我,他不習慣。我這個當姐姐的,總得給他個念想。畢竟他才四歲,一時沒了娘也沒了姐姐,活不下去的。」
顧悅顏突然地服軟認輸,不再咄咄逼人。
何況她所思所想,皆是幼弟。
顧悅風畢竟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何況顧悅顏說的也對。自打她娘死後,他就再沒踏足那處冰冷的院子,原是這姐弟兩生活在那院裏。如今只餘四歲的風兒,怕是難捱的。
「顧太尉放心,我身邊的婢女秋冷和畫扇,我已發還了她們的賣身契。她們雖陪嫁進鎮國公府,但她們並不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