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三百二十四章
隔日早朝之上一件件政令下達,朝臣整個瞠目結舌,連開口的機會也無,皇上以不容置喙的強勢決定了一切。
沐瑾明多了沒說,只道修建各官道驛站以及殘害親子一事,開通商路的事往後放,攤派的事情一多朝臣立刻反彈,多的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等着,這兩件事在朝臣的接受範圍內,阻力會小很多。
朝臣吃驚歸吃驚,靜下心來考量兩件事的可為性,不由分說的雲瞧翼王,怎麼看這裏頭有翼王的手筆,光是修建驛站這件事鐵定同財大氣粗的翼王脫不開干係。
已經習慣了修建各種地方事宜的朝臣無話可說,又不是自己往外掏銀子,管他誰去辦,皇上既然敢提出就有萬全的準備必須達成,銀子足夠修建一事上必定順風順水,沒什麼好說的。
殘害親子在朝臣看來是偏遠地方民風不開化地帶的一種普通現象,以往不上報的原因是沒法去管,跟那些目不識丁的愚民講大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使不上力自然而然視若無睹,反正又不是攤到自己身上,沒什麼好擔心的。
驚嘆皇上越發雷厲風行外,朝臣適當的發表一番自己的意見和看法,做一個當臣子應盡的義務。
沐瑾明料定結果會是這般,正事畢問及秋闈事宜武舉的準備,今日的早朝在平靜的氛圍下結束。
汐朝要走,沐瑾明恨不能讓汐朝寸步不離的跟着身邊,此去歸期不定心裏鬱郁,抓緊時間同汐朝偷得浮生半日閒。
朝中官員再一次領略到皇上對翼王的難分難捨,對了這次要加上新進宮的五名嬌俏柔媚的常在。初時大家互不熟識自己掂量着為人處事,時間一久秉性外露。說來也是十六七歲的花樣年紀心眼再多也難全藏住,卻是被家裏寵慣着長大,哪個沒點小姐脾氣,一來二往間原形半露自認身家高人一等的三品大員之女萌生了爭勝的心。
不能怪她們,自從入宮到現在皇上一直未踏入後宮半步活像是忘記有新進后妃這回事,晾了五名常在老長時日,時常能聽到身邊服侍的宮女說起翼王如何如何。又被留宿於龍華殿。比之后妃有過之而無不及,聽的多了再好的心靜也被毀之殆盡,她們是來得對寵的。不是待在宮中當擺設的,甚至是賠上如花的年華無盡的等待老去的那一日,何其不甘誰人不怨。
躺在床上,汐朝摸出掛在脖子上已經半新不舊的香囊。裏面裝的是父皇的一縷髮絲,三年來一直佩戴在身。時常獨自天人時拿出來看看,追憶往昔一家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在想什麼?」沐浴過後的沐瑾明擦着仍有水跡的長髮,瞧見汐朝出神隨意問了一句。
「父皇。」汐朝聲音中略顯低迷,「香囊舊了。」該換新的。
「你有時間給我也繡一個。」沐瑾明取出掛在脖子上同樣的香囊示意汐朝他的也舊了。
「走時給你。」汐朝算了下日子。大概做兩個香囊還有時間。
「好。」沐瑾明擦乾髮絲,吹熄燭火上榻,同汐朝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不知何時兩人雙雙睡去。
秋闈結束考生得以解脫,汐朝也該啟程離開。朝臣再次發現翼王悄無聲息的失蹤時,汐朝一行人已經離開了上京。
朝臣無端的皮肉緊繃,猜測翼王不會又去暗查折騰地方官員去了吧?無論哪種猜測翼王給予朝臣的觀感一直以殺伐著稱。…
直到又過了數日,確定翼王離開了上京不知何時歸來,朝臣大多鬆了口氣,埋藏於心中的歪念頭此時閃現,選妃已成剩下的就只有子嗣,催着皇上儘快延續子嗣,借着孩子的問題使皇上徹底對翼王死心,在男子心中女子再好再重要也難及流油着自己血脈的子嗣重要。
一個不能延續子嗣的女人身份再高有何用,皇上即未封翼王為後,那就是說翼王縱然有了孩子名不正言不順照樣無以繼承大統,皇上若要力排眾議給個名份,那怎麼可以,豈可什麼好事都讓翼王佔了先機,一干朝臣可不是吃乾飯的。
朝臣甚至盼翼王在外呆個兩三年再回來,等到明年皇上及冠之時,提議冊封立後一事,到時後宮內妃嬪缺乏定然要行大選之宜,興許運氣好皇上第一個子嗣降生,縱然翼王回京在美如雲的後宮嘗到了樂趣,皇上哪還看得上已不再年輕的翼王,女子的年華美好就在短短几年,每三年一次的大選全國上下的秀女聚集於上京,豆蔻年華不比翼王有看頭,打着這個主意的官員立時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