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3.寘彼周行·其二
第二天,虛青一大早就被院子裏的聲音吵醒。披了件外衣,虛青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門外,文霽風一身白衣,拿着長劍站在院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弟,這麼早就起來練劍?」虛青打了個呵欠。
文霽風點頭:「吵醒師兄了?」
虛青抬頭望了望霧蒙蒙還沒亮起來的天色,又打了個呵欠:「還好,你繼續練吧。」說完就靠着門邊打起了瞌睡。橫豎回去了,他估計也睡不着。
虛青懨懨地靠了一會,沒聽到文霽風那邊有什麼響動,反倒是腳步聲由遠及近。虛青抬了抬眼皮,文霽風已經站在了他面前:「怎麼不繼續練了,我就看看,你不要在意。」
文霽風回頭看了一眼道:「院中太小,放不開手腳。」
虛青一下子來了精神:「那——不練了?」見到文霽風點頭,虛青劈手奪過了文霽風手中的長劍,文霽風還未反應過來師兄做了什麼,就被虛青拉進了房中。
房門啪地關上,從裏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之聲,伴着文霽風有些惱怒的聲音:「師兄,你做什麼!」
虛青低聲安撫他:「師弟別鬧,乖一點,別亂動!」又是一陣悉索聲。
文霽風的劍連着他手裏的劍鞘被虛青直接丟在了地上,被虛青強行剝了外袍的他,此時躺在床上,被師兄雙手雙腳困着。
&大清早的起來,吵醒了我也便罷了,要是去別處院落,免不得給陶師叔添亂。師弟,你年紀還小,還在長身體的時候,多睡覺對你有好處。」嘴裏說着循循善誘的話,虛青手中麻溜地拆了文霽風的髮髻,將髮簪壓在了枕頭底下。大手一揮,被子被扯過來,虛青壓實了之後,在文霽風鬢髮旁蹭了蹭,睡了過去。
被拗成了詭異睡姿的文霽風掙扎了兩下,卻像是被草繩捆住的螃蟹動彈不得。許久之後,文霽風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等兩師兄弟再出來的時候,東方大亮,已經是辰時。
虛青痛心疾首地說道:「我拉着你睡覺是作為師兄對你體格的關心,誰知道師弟你居然不好好休息,在這段時間裏還要運功修煉內息。師兄很是痛心。」
文霽風將長劍負在背上,淡然回應:「師兄的心意,師弟心領了。若是再不去堂屋,大約要趕不上早飯了,師兄還要再拖延嗎?」
虛青神色一凜:「民以食為天,怎可錯過。師弟身子單薄,到時應該多吃些才是。」說罷便拉着文霽風走去前廳。
等他們到堂屋的時候,僕人正好張羅早飯。上首的陶冶看到他們兩人到了,笑道:「正想派人去請二位師侄,不知道昨夜歇息得可好?」
虛青和文霽風對視一眼,笑着應答了幾句。不過一夜功夫,陶冶身上的生氣又少了幾分。只是現在陶冶正在他們面前,身邊又人多眼雜,虛青不好和文霽風討論。只能佯裝什麼都不知道,隨着陶冶一同落座。
陶然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還未到席。
陶冶和顏悅色地問道:「昨日匆忙,我還不曾問過,二位師侄來的時候,沖陽師兄可曾提點過什麼?」
虛青搖頭:「師父只說,讓我和文師弟來錦源城觀禮,將壽禮送過來。」看到陶冶微微黯然下來的神色,虛青順勢問,「難道是師叔有什麼難處?」
陶冶皺眉道:「也不是什麼難處,不過是近日來錦源城頻發了一些異狀,非常人能為。我有些擔憂,送請柬去玄沖觀的時候,便寫信告知了這件事。」
&知是什麼異狀?」文霽風追問。
陶冶嘆了口氣:「自三個月前起,錦源城中便頻繁有人無端暴斃,這些人無不是正值壯年體格強健的男子,光是上個月便死了十六人。縣衙派人查問之後得知,除了錦源城城內,周邊的幾個村鎮也早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零零碎碎地加在一起,人數至少過了百人。」
三人的表情全都變得嚴峻起來,這麼多人罹難,分佈得又十分分散,不可能是尋仇所為。
文霽風問:「師叔說的,非常人所能為,那麼這些人身上可是有什麼特殊的傷痕?」
&些人表面看來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所以開始,衙門的追查一直沒有什麼進展。後來,他們不知從何處尋來一個遊方道士。此人大概還算有些本事,發現了這些亡者腦後,發中均藏有一個拇指大的口子,這些人全是竟被吸乾了腦髓。」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