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左青青有時候便會暗暗觀察白皓的行為，眼光盯得緊了，白皓問她：「怎麼了？我最近看你魂不守舍的，生病了麼？」說完，抬手摸了摸左青青的額頭。$

    左青青在白皓手指貼上腦門之際，便不由得避開了。

    白皓手指停在半空中一頓，他順勢而上，便轉為摸她的頭，修長的手指貼在頭髮上有一些溫暖，他微微揚起嘴角，並沒有說什麼。

    左青青說：「白皓，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去見家長？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白皓一怔，失笑：「今年我已經大三，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畢業就娶你。」

    左青青苦澀地笑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怕，再過兩三年，我就不年輕了。」

    「我並沒有嫌棄你。」白皓忽然道。

    左青青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想快點……再快點。」她盯着他的眼睛，堅定而沉重。

    ——

    余夏的隔壁，住着的，便是上次女人給她提過誒里卡的舊人。

    她走過去，大媽正在蒸飯，見到余夏時一怔，便繼續低頭做自己的飯。

    余夏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來，說：「阿姨你這飯真香，我都忍不住過來了。」

    「蹭飯的啊。」大媽說，「羅大媽沒給你準備嗎？」

    余夏扯扯嘴角，說：「……不是。」

    「那你來幹什麼？」大媽忽然站起身來，定定地看着余夏。

    「我想問問您，對最近新聞上光大副總的事情怎麼看？」

    大媽看着余夏的眼光捉摸不定，忽然笑了：「你怎麼這麼問？」她一頓，又補充道，「我已經很少關心這些事情了。」

    見余夏仍坐在那裏，說：「你既然來了這裏，便也別再想着再回去了，我們這些人，如果有一個人出了去，便很容易順藤摸瓜查到其他人，這裏統共幾百人，並不是很多人，都能像你一樣，出去了，會有權力更大的、更有錢的人庇佑你，保證不再被人陷害，其他人，一旦被僱主發現還沒死，不僅會產生新一輪的追殺，陳哥這些年的經營，都會付諸東流。」

    「一輩子困在這個地方，有什麼意思？」余夏脫口而出，她捨不得，捨不得很多人。

    「活不下去，這些意思又有什麼用？」大媽的聲音忽然冷了，她低眉，「你走吧，我這裏並不夠兩個人吃。」

    余夏訕訕回了，那個漂亮女人興奮地擺弄着飯菜，看見余夏，高興地說：「來，托你的福，我都能吃羅大媽的飯菜，羅大媽的手藝真是好。」

    「你這麼年輕，希望一輩子都待在這裏？」余夏問。

    漂亮女人拿筷子的手一頓，她坐下來，說：「為了大家的安全，我……會考慮一下，你的存在。」她從背後抽出一把短刀，啪一聲，拍在桌上。

    余夏哆嗦了一下，坐下來。

    「你想不想知道那三個男人在哪裏？」女人突然問。

    余夏說：「你是被派來監視我的？」

    女人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怎麼會？你想多了。」

    「還是你們有另外的目的。」

    余夏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