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得不輕 69.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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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病得不輕
蘇堯走出來,繞過雲母屏風時腳步微頓,微微怔了怔,走到近前躲奪過了那人手中的面具,踮起腳輕輕為他戴上。
這人便是帶上了如此猙獰的面具,依舊風采如舊,強烈的美醜對比下,反而更顯了那人的驚艷絕倫。蘇堯忽然想起歷史上那個帶着鬼面具的蘭陵王來,不禁嘖嘖起來。同樣都是驚為天人的美人,現在這個美人正對她死心塌地。
&麼,很醜麼?」說來也奇怪,明明隔着面具,蘇堯卻依然能感覺到他這時候是在笑,周身散發的溫柔氣息險些叫她沉迷,也是鬼使神差地搖搖頭,道:「你若是丑,這天下男子怕是都要飲恨自盡去了。」
那人這才輕笑了一聲,將她向前一帶,攬住她纖細的腰肢戲謔道:「你再這樣說,我可要驕傲了。」
蘇堯卻沒接他那一茬兒,只蹙起眉毛,有點擔憂地問道:「阿霖,真的要冒險出門嗎?」
攝政王府尚未根除,被軟禁的寧王也蠢蠢欲動,葉霖最近動作頗大,觸及了不少人的既得利益,蘇堯不知道暗中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她們,準備將他們猝不及防地拖進黑暗裏。
葉霖卻是抬手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裏,篤定道:「沒關係,還有我在。」無論如何他定是會護她周全的。
一股暖意從手中直接傳達到了心底,所以抬頭去看比她高上一頭的俊雅男子。
她還是不明白葉霖為何這樣執着地想要出宮去,她成長在現代,也不是沒有去過廟會燈會,只覺得人頭攢動吵鬧至極,其實並未看到些什麼美景,無非是人看人罷了,因此不甚上心,可又不好拂了葉霖的心思,便點點頭,拉着那人衣袖捋着牆根悄悄地朝宮門走了。
葉霖對皇宮的巡守衛了如指掌,一路上帶着蘇堯躲躲藏藏,竟也沒驚動任何人。蘇堯有他帶着完全不擔心,路上還惦記着阿九的事情,便隨口提起來,「阿九是何時開始做你的影衛的?」
緊緊地攥着她手的那人聽到這樣的問話回頭將她望了一望,不緊不慢道:「很早。怎麼問起這個?」
很早……那他知道阿九的過去,知道阿九同那羽林軍首領的關係麼?蘇堯眨巴了兩下眼睛,想了一想,道:「你可知道她的身世?」
葉霖也不甚在意,言簡意賅,「她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雖說門第不高,亦是衣食無憂,只待及笄,嫁個好人家去了。只是後來她父親卷進了當時的一個案子,下獄沒多久便病死在獄中了,家道自此中落下來,我見她有個好根骨,便將她收做影衛訓練了。她倒是天資聰穎,算是同期影衛里最佳的。阿九知恩圖報,你不必擔憂她的忠心。」
也不知道那人聽沒聽進去,只追問道:「那案子是個什麼模樣的案子?」
&年……是兵部剋扣軍餉的事情吧……阿耶震怒,雖在病榻,仍親自下令徹查此事,只是那時恰逢攝政王當政,宋斯又是攝政王的人,便只捉了下屬應付了事,將他貪贓枉法的事情瞞了下來,阿九的父親算是倒霉,便做了那替罪羊。不過這些事她應當是不知道的,畢竟那時還未懂事,哪裏想的來這麼多。」
應當是不知道的,但也不排除有別人告訴慫恿。怪不得她對宋斯如此怨恨,原是先前還埋着這樣的誘因。
蘇堯想着,也沒留神兒腳下,絆在一處台階上,剛要摔下去,便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撈了上來。蘇堯咧嘴「嘶」了一聲,腦門上便被爆了一個栗子,抬頭正對上葉霖「嫌棄」的目光,訓斥道:「心不在焉的,好好走路。」
蘇堯皺了皺鼻子,揉揉額頭,看在葉霖救她免於摔倒的份上,也就偃旗息鼓,只方才提起阿九來,她便想起之前封策夜闖相府,叫白樊素撞見的事來。她並不知道白樊素當夜便將那事添油加醋的告訴給了葉霖,只當他一無所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該有所隱瞞,因此道:「說來有一事要同你講,你可心平氣和地聽我講完,不許半途發火。」
以葉霖這樣的獨佔欲來說,聽了封策登徒子的行徑,恐怕就算臉上不表現出來,心裏也要記上一筆的。
葉霖作洗耳恭聽狀。
蘇瑤這才斟酌着坦白道:「我回相府省親的第二日晚上,封策曾夜闖相府,將我約去後園相見。」
雖然早知道了此事,可聽蘇堯親口說出來,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