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的賭局 第十章
金屬撞擊的聲音,迴蕩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全本小說網
小心翼翼的轉動手上的鑰匙,薛海蕾的心情,就如同手中的鑰匙一般不安。
她轉動了好幾次鑰匙,才把門打開。從她答應接下這個任務後,她一直在等這一刻,緊張得頻頻發抖。
在她的輕推之下,門很快地開了一條縫,她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走進去。
室內一片昏暗,所有窗簾都拉了起來。侯衍住的是一間可以眺望海景的房問,不過他顯然沒有時間享受這些美景,整日忙着在外頭打轉,連帶着也給了她下手的機會。
她低頭看地下,據櫃枱主任的說法,她應該可以在門縫邊找到那封「重要信件」,但她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她又四處張望,靠在窗戶邊的桌面收拾得一塵不染,沒有任何信件。
該走了。
找不到信件的薛海蕾,比誰都了解繼續留在房間的危險性,然而她卻走不開。她像着魔似地打開套房的衣櫃,簡單的衣櫃裏面掛了幾件侯衍帶來的襯衫,她從中拉出他最常穿的那件黑襯衫,貼住臉頰,閉眼回味。
黑色的襯衫,充滿了他的味道,染紅她的眼眶。
她欺騙自己說,賭場那天她的淚就已經流干。其實,她對他的思念,從來沒有間斷過,所以才會答應她父親來偷取信函。只因在她內心深處,她渴望再見他一面,即使是對着他的襯衫回憶也好……
「可以請教妳想對我的襯衫做什麼嗎?」
一道低沉戲謔的聲音,不期然由她背後傳來,她倏地放下手中的襯衫,驚訝的轉頭。
只見她日夜思念的侯衍,從衣櫃對面的洗手間走出來,對着她微笑。
薛海蕾頓時傻了眼,他怎麼會躲在那裏?
「你……你不是出去了嗎?」對於他的突然出現,薛海蕾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呆得跟木頭人似的。
「本來是。」他聳肩。「但我一想到妳可能會過來,就臨時改變主意,繞回房間。」
「可是我--」她的腦子一片混沌,這根本不合邏輯。
「妳怎麼會在這裏?」不合邏輯的人是她吧?連自己露餡了都不知道。侯衍反問薛海蕾。
「我……」她恬恬嘴,這才想到。「我換工作了。」
「換工作?」侯衍好笑的看着她扯謊。
「對。」她拚命點頭。「我換到這家酒店的房務部工作,被派來清掃這個房間。」
「是嗎?」好個說謊不打草稿的小笨蛋,沒帶任何清潔工具,要怎麼打掃。
「是的。」她心虛的陪笑,開始後悔她剛剛為何不趕快出去。
「就算我肯相信妳的話都是真的好了。」侯衍仍舊微笑。「妳要怎麼跟我解釋,妳不告而別的事?」
「啊?」薛海蕾沒想到他會突然轉移話題,又一次呆愣住。
「妳該不是忘了妳還是我的員工,還沒向我辭職?」他泰山壓頂似的站在她的前面,她立刻覺得壓力好大。
「呃,這……」她想不出藉口。「那我立刻向你辭職,再見。」她腳底抹油就想溜。
「等一等,薛海蕾小姐。」
他連名帶姓的叫法,果真止住了她的腳步,改為錯愕的注視。
「先別走得這麼快,我還沒答應。」侯衍頑皮的一笑,愛意全寫在眼底。薛海蕾除了錯愕以外還是錯愕,他怎麼會知道她的真實身分?
「你怎麼知道我的全名?」她不相信的看着侯衍,不相信他真的如此神通廣大。
「傻瓜,不然我怎麼追來澳門?」他挑眉。「我不僅知道妳的全名,還知道妳是這家酒店老闆的女兒。」
「但是……」她還是不懂。
「妳怎麼捨得離開我,海蕾?」他突然抱住她,纏綿擁吻。「妳怎麼捨得在我們那麼爇烈愛過以後掉頭離去,難道妳不知道我會心痛嗎?」
一句句接近呢喃的控訴,伴隨着侯衍溫爇的氣息,滲入她的唇齒之間。薛海蕾霎時忘了所有疑問,眼裏只容得下侯衍。
「我也好想你!」緊緊的攀住他的肩膀,她終於能將連日來的思念傾泄而出。
「我也不想離開你的身邊,但是我沒辦法,我爹地他--」
「威脅着要揭穿妳的真實身分,所以妳不得不回澳門。」侯衍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