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九十八章 指點迷津
到底是死鬼陳應良留下的身體底子差了些,在高士廉家裏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出了門,打馬返回宜陽坊時,在路上被深秋的寒風一吹,陳應良就忍不住滾下馬大吐特吐了,吐得是翻腸倒胃,天翻地覆,最後於脆連馬都騎不了,還是家中下人給陳應良雇了一輛車,這才趕在坊門關閉前把陳應良帶回宜陽坊家中。結果回到了家後,陳應良少不得又挨了陳老三一通埋怨,被陳老三親手硬灌了一碗醒酒湯。
其實身體比較差還只是陳應良酩酊大醉的原因之一,讓陳應良大醉特醉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陳應良決定放棄對楊雨兒的追求,儘管早就知道自己與楊雨兒的身份懸殊巨大,也很清楚自己對楊雨兒只是單相思,幾乎沒什麼可能得償所願,但真正決定了放棄後,陳應良還是萬分失落,忍不住借酒澆愁了一次——畢竟,陳應良對楊雨兒是動了真情的。
借酒澆愁的結果除了酩酊大醉外,還有宿醉後的強烈不適,第二天清晨,陳應良既是頭痛欲裂,又是四肢酸軟無力,還臉色蒼白如紙,稍微動動就全身出虛汗,難受得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可是沒辦法,因為前段時間告假次數過多的緣故,陳應良實在拉不下臉來再次請假,更不想落下瀆職把柄,妨礙到自己正在謀求的地方職位,便強忍着身體不適出了家門,強撐着來到皇城上班。
還好,陳應良的上司裴信是聞喜裴家的人,又是托陳應良的福得以官升一級,對陳應良多少有些照顧,見陳應良在崗位上臉色蒼白,額頭不斷出冷汗,便關心的問起了陳應良的身體情況,得知陳應良身體有些不適後,裴信便大手一揮,又給了陳應良半天病假,讓陳應良立即回家休息。確實身體很不舒服的陳應良大喜,趕緊謝了裴信的照顧,急匆匆出了皇城回家睡大覺。
從早上睡到下午,剛感覺身體舒服一些,損友房玄齡卻又提着一壇酒上門來催命了,還給陳應良帶來一個新朋友——一個叫做杜如晦的官宦子弟,說是自己與杜如晦偶然結識後相處甚歡,同時杜如晦也十分欽佩赤手空拳闖下諾大聲名的陳應良,所以就把杜如晦帶到了陳應良家裏,介紹給陳應良認識。
在目前這個時代,杜如晦當然還沒有什麼名氣,又剛剛才從滏陽尉的任上負氣辭官,按理來說少年得志的陳應良完全可以看不起杜如晦的,但是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陳應良對杜如晦的到來當然是大喜過望,不僅對已經二十八歲的杜如晦行小弟禮,還不顧自己宿醉剛醒,命令家人下人準備上好酒宴,強撐着與兩大未來名相把酒言歡,共敘友情,同時自然拼命的與杜如晦拉關係套交情,為將來的必要時刻打好基礎。
托顯赫名聲與良好形象的福,杜如晦對剛結識的陳應良第一印象也極好,而隨着與陳應良的熟識,閒聊間話題不經意的扯到官職方面時,杜如晦還忍不住向陳應良問道:「賢弟,關於你的官職,愚兄一直有個問題,以賢弟你的文才武功,還有你在朝廷里的關係,怎麼會被封為太子右副率這麼一個半閒職?這豈非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
「不瞞兩位兄長,這是我那兩位裴伯父的意思。」陳應良倒也沒有對房玄齡和杜如晦隱晦,坦然答道:「他們擔心我過早進入軍隊被人打壓,我又才剛滿十七歲,年紀實在太小了些,他們也不便給我安排什麼有實權的文職,就於脆讓我在太子右副率這個位置上過渡一下,先讓我混一些資歷,然後再平調其他官職。」
「果然如此。」早就有此懷疑的杜如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不無羨慕的說道:「賢弟果然是非同凡響,混資歷都是直接從五品,愚兄比賢弟痴長十一二歲,在朝廷里也算有點靠山,結果入仕之後,卻只能出任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縣尉相當於縣公安局長),對比之下,愚兄真是無地自容啊。」
「兄長不必如此。」陳應良安慰道:「兄長只是時運未至,小弟相信以兄長的才學,他日定然出將入相,前途必當遠在小弟之上。」——天地良心,陳應良這話可是實在不能再實在的大實話了。
杜如晦能被譽為千古賢相之一,當然能有自知之明,在沒有預知能力的情況下,對陳應良發自肺腑的大實話當然是誤以為是安慰話,抱以苦笑搖頭,對自己的信心遠沒有陳應良對自己的信心那麼充足和堅定。
「應良賢弟,別怪愚兄出言不吉,這事你必須得抓緊。」另一名未來的千古賢相房玄齡開口,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