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級狩魔人 第十六章 戰狂與灰鬃
雪漫城露天花園。
茂盛的楓樹隨着微風輕柔地搖晃,顫動的枝幹上飄落些許紅葉,它們和地面上的山花、薰衣草一起將整個花園裝點得奼紫嫣紅。
樹下的長凳上邊站着四個人。
羅伊、弗里恩,阿維爾。
以及他們在曠野區的集市碰到的一個衣着華麗、頭髮花白,面容蒼老、披着象毛坎肩,胸前佩戴奢侈豪華的寶石吊墜,充滿貴族做派的男人。
戰狂家族現任族長奧弗瑞德·戰狂,喬·戰狂的父親。
「奧弗瑞德閣下,我聽說戰狂家族在雪漫城裏勢力挺龐大的?」阿維爾恭維了一句,
「何止是勢力!」奧弗瑞德環顧整個花園,就仿佛在視察自家領地那般傲慢,「戰狂是個傳說中的名字,這個名字和它所代表的故事數百年來都被人們以古老的歌謠傳頌!」
「如今,除了巴爾古夫領主外,我們戰狂家族排行第二,至於另一個灰鬃…」奧弗瑞德·戰狂鼻子裏輕哼了一聲,眼神變得複雜,然後又仰着下巴故作不屑道,「不提也罷。」
「那麼雪漫領陷入危機之中,貴家族會出手相助吧。」阿維爾問,
奧弗瑞德被噎了一下,但仍然用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領主大人自然會派出士兵前往支援,我們家族的農牧生意正值繁忙之際,我們得為整個雪漫居民提供補給,保障後勤,這已經算是一種支持。」
「尤其是最近這些年,風暴斗篷肆虐,道路不太平,強盜野草一樣一茬又一茬地趁亂搶劫我們的農場和運糧車,搞得我們家族焦頭爛額,實在有心無力。」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憎恨和厭惡。
羅伊恍然,難怪狂戰家族支持帝國,反對風暴斗篷。
也是因為利益啊。
「我就實話實說吧,閣下,」阿維爾續道,「聖地鎮的的下場你也知道,一個防備森嚴的小鎮,在巨龍的吐息下,頃刻間便化為灰燼。如果巨龍襲擊雪漫城,你認為那扇木門抵擋得住它嗎?」
「當那龐大的惡獸盤旋在城市上空,我們家族自然會加入戰鬥,可不是現在!」奧弗瑞德·戰狂挑了挑眉,「三位就不能長話短說?看在你們幫了領主的份上我才抽出這些時間,但我還得視察手下的農場,沒功夫再跟你們虛耗!」
「與其被動地等着巨龍來給我們搗亂…」弗里恩頓了頓,目光直視這位老人,朗聲道,「為什麼不提前做好準備?召集你們家族的人手,戰狂家族派人加入雪漫的士兵,一起研究巨龍的弱點,準備給它們迎頭痛擊!」
「巨龍可能襲擊你們城外的農場,如果你們不派點人幫助雪漫,到時候又憑什麼要求領主保護你們!」
奧弗瑞德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原來是巴爾古夫領主找你們來當說客。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甚至算不上當地人,和鄉巴佬差不多?怎麼比我還要心急?」
奧弗瑞德頓了頓,起身繞着楓樹轉圈,毫不客氣地說,「與其在這兒糾纏我,不如去勸說維吉納·灰鬃試一試,他們家族在白漫根基深厚、資歷甚老。世代經營武器商店,這些年叛逆作亂,他們賺得盆滿缽盈,身後還有個兵強馬壯的戰友團,理應為雪漫出力。」
「戰友團是什麼組織?」弗里恩問。
「你可以把他當做獨屬於天際省的戰士工會,裏面都是一群武技高超的戰士,酷愛狩獵各種危險的動物,肯定有人對巨龍也感興趣。而厄倫德·灰鬃替戰友團掌管天空熔爐,是他們的鑄造大師,灰鬃現任族長維吉納·灰鬃同樣是戰友團的一員,灰鬃與戰友團關係匪淺。」
羅伊頷首,心頭記上一筆,解決灰鬃和戰狂,再搞定戰友團!
「奧弗瑞德閣下,雖說你們家族跟灰鬃家族不太對付,但巨龍之災迫在眉睫,這種時候不該摒棄前嫌,攜手共度難關嗎?」阿維爾一頓,
「你說的有道理!」奧弗瑞德冷笑着看了三人一眼,「如果你們能說服灰鬃家族出手,那麼戰狂家族也不會落後,否則,一切免談!」
「希望你說話算話!」
「我以家族名譽保證!」
話已至此,三人隨即轉向另一個目標。
……
「戰狂家族的小子,給我錢!」凱瑞絲神廟屋檐下,一個穿着綠色外套,一臉不耐煩的小女孩兒罵罵咧咧地沖一個瘦弱不堪、佝僂着背部的男孩兒伸出了手,以一種不屑地口吻要求道,「不給的話,我打你喲!」
「我的錢早就被你要光了,求求你,布萊絲…放過我這一回!」男孩弱弱地反駁着,眼神閃爍地四下張望,突然間拔腿便跑!
「混蛋,別被我逮到,不然抽你耳光!」
小女孩尖叫着威脅,忽而一轉身,不遠大樹下三個男人,正好整以暇觀察着她。
她頓時惡聲惡氣地揮舞稚嫩的拳頭,
「看什麼看,三個大變態!成年人我照樣打!」
放完狠話,她又向匹精力充沛的小母馬一樣追隨小男孩兒而去。
羅伊三人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搖頭。
「哪家的小屁孩兒這麼嘴臭,簡直是個小惡霸!」年輕氣盛的龍裔摩拳擦掌心頭火起,
「算了吧,你難不成像欺負小孩?」阿維爾搖頭,又戲謔地說,「有句話怎麼說的,打是親罵是愛,說不定這個布萊絲對男孩兒抱有好感呢,她只是在『撒嬌』。」
說着話,三人來到一棟結實、美觀的二層小洋樓外。
「砰砰」的敲門聲後,門後露出一個穿着樸素、白髮蒼蒼、皺紋很深的女人,「你們是誰,有何貴幹?」
「您好,老夫人,我們是剛搬來雪漫城的住戶,從別處聽聞灰鬃家族的大名,特來拜會…」龍裔咧嘴,露出一個自認為親切溫和的表情,「「我叫弗里恩,他們是金眼和阿維爾…如果打擾到您的話很抱歉。」
他的目光越過老婦人的肩頭,看向房子內,
「哦,我想起來了,阿武斯特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