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熹妃傳 第兩百六十章 發現
明玉驚訝地道:「本宮對鍾祺雖然了解不多,卻也聽你說過,是一個正六品的藍翎侍衛,為何會不好?」
哲妃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鍾祺是正六品侍衛不假,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好賭如命之命,每次只要手頭一有錢,就立刻去賭坊,就這麼一個余月的功夫,臣妾之前給柳葉的陪嫁,就全部都被他拿去輸光了。」
明玉驚聲道:「竟有這種事?」
「臣妾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臣妾原本想着,柳葉蒙皇上賜婚,得了一個好歸宿,沒想到竟是這樣;若臣妾早些知道鍾祺的為人,說什麼也不會讓柳葉嫁過去,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哲妃裝模作樣地抹着淚,同時暗暗朝小齊子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朝明玉躬身道:「啟稟娘娘,奴才這次去,還打聽到一件事,原來那個鐘祺曾經娶過妻,但他好賭成性,甚至連妻子也拿去押給賭坊。」
明玉連連搖頭,「想不到此人品性竟然如此惡劣,那柳葉嫁給他,當真是苦不堪言;只是……以他這樣的品性,皇上怎會下旨賜婚?」
小齊子眼珠子一轉,又道:「賜婚一事,奴才聽說是嫻妃娘娘向皇上建議的,也曾派齊寬去過侍衛營。按理來說,鍾祺這般好賭,侍衛營應該有人知曉才是,可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最終還是下旨賜婚。」
明玉最反感的就是聽到瑕月的名字,當即蹙眉道:「與嫻妃有關?」
「奴才不敢確定,但打聽得來的消息,確是如此。」小齊子話音剛落,哲妃便接過話道:「臣妾記得娘娘說過,您的幼弟如今在侍衛營當差,他或許會知道一些。」
這段時間,哲妃一直在設法打探瑕月是如何知道鍾祺的真實為人,明明她給了鍾祺許多銀子,讓他封堵那些侍衛的嘴,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有人走露風聲才是。事後幾番打探,方才知道曾經有一個侍衛單獨與齊寬說過話,此人正是皇后的幼弟傅恆,而他也是僅有幾個沒收鍾祺銀子的人,所以問題最有可能出在他身上。
明玉點頭道:「傅恆是嗎?本宮回去後便傳他來坤寧宮問清楚這件事。而今最要緊的是柳葉。她……」
哲妃嘆了口氣,道:「她還能怎樣,木已成舟,一切都不可改變了,最多只能讓小齊子多去看看,悄悄送些銀子去。都怪臣妾當時沒查清楚鍾祺,以為皇上賜婚之人,必定不會差,如今弄成這樣,臣妾每每想起,都覺得對不起柳葉。」
明玉安慰道:「別太自責了,你也不想弄成這樣,這件事情的原委,本宮會想辦法查清。」
哲妃點頭答應,正欲前行,突然驚聲道:「咦,那不是二阿哥嗎?他也在這裏?」
「永璉?」明玉順着哲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角衣袍閃過,但無法確認是否為永璉,她也未在意,只微笑道:「這孩子,總喜歡四處亂跑,怎麼說都不肯聽,簡直就跟個小猴子一樣。」
哲妃神色遲疑地道:「娘娘,那條路……好像是去延禧宮的,難不成二阿哥……」
哲妃話剛說到一半,明玉便打斷道:「不可能,永璉已經認清了嫻妃的為人,哪裏還會再去尋她。」
「可是這條路……」哲妃話鋒一轉,道:「不如臣妾陪娘娘過去看看?」
明玉雖覺得永璉不會去延禧宮,但瞧着那條路,心裏始終有些沒底,思慮半晌,同意了哲妃的話,往那條路行去。
在延禧宮附近的小亭中,永璉正抱着開心坐在椅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擺在石桌上的一個透明魚缸,幾尾錦鋰正在裏面悠閒地游着。
永璉看了許久,興奮地抬起頭道:「姨娘,這就是西洋進貢來的玻璃嗎?看得很清楚呢,簡直就像沒有東西阻隔一樣,真是神奇!」
瑕月溫柔地看着永璉,道:「很喜歡嗎,送你可好?」
永璉正要說好,忽地想起一事來,連連搖頭道:「還是不要了,否則皇額娘問起這魚缸來的來歷,我可答不出來。」這般說着,他依依不捨地道:「姨娘,時辰不早,我該回去了,明兒個,你再將這魚缸帶出來讓我看看好不好?」
瑕月撫着永璉的腦袋,寵溺地道:「只要你想看,本宮天天帶來。」
「姨娘你待我真好。」永璉開心地撲到瑕月懷裏撒嬌,好一會兒後,方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懷抱,「姨娘,我走了,明日再來看您。」
瑕月頷首